阮乐、应清、阮信:“……”当着应游妹妹八卦应游,几个人摸了摸鼻子。
应婉和应清性格大不相同,应游是个话痨,哪儿都有他,但应婉从小话少,不过总是一针见血,“你们不用害羞,这事我哥不知道我和娘知道,他还以为自己瞒的很好,其实从他第一天喜欢大姐姐时,我和娘就知道了。”
几人忍不住鼓掌,一山更比一山高。
唠了一个时辰,阮文成过来接阮信。
天快黑时,大饼从山上窜回来,嘴里还叼了兔子,他见到阮乐,丢掉奄奄一息的兔子,过去扑身上。
阮乐差点被撞飞,他拍拍大饼脑袋:“大饼,你该对自己的重量有点自知之明。”
比在安州时瘦了四圈的大饼:“嗷呜?”
他揉了揉大饼耳朵,视线却停留在门口,过了会儿,没看到应戾回来,反而有几人从门口跑过去,不远处顿时热闹起来。
阮乐揉毛毛的动作停下,起身去了门口,应戾个头高,他一眼看到应戾正被人群围着,可他也能隐约看到地上的一截蛇尾。
他心头顿时一跳,走去一看,居然是条蟒蛇,身形比胳膊还要粗,长有十几尺,现分成两截被应戾用绳子拖着。
应戾看到乐哥儿皱眉,解释道:“乐哥儿,我没事,蟒蛇是大饼在前山发现,它正在冬眠,但它会在春天醒来,防止它以后到村里,现在把它杀了是最好选择。”
村民们本在夸应戾连这么长的蛇都能抓,这么一听,还真是如此,这么说应戾是在救他们。
人越围越多,有人把里正喊来,里正摸着胡子看蟒蛇,又瞧了瞧应戾,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一条好汉子,前些年后山那些东西没来村里闹腾,看来是你在护着咱们清水村。”
众人一听,可不是嘛,应戾出去了一年,前山就来了条蟒蛇,幸亏应戾回来了,今个还去了趟山上。他们村几十年前也不是没出过蟒蛇吃孩子的事。
应戾顺势说道:“我是清水村的人,这些是我该做的,这条蟒蛇如今被杀,大家可安心度日,要是有想吃蛇肉的,可来我家买。”
大多数村民怕这玩意,但有一部分人还真意动,回去拿了钱去买,应戾在安州做工时,见过那边的人吃蛇肉,这东西不便宜,三十文一斤。
应戾没要多,只说安州那边卖三十文,他卖二十五文,就这样陆陆续续卖了二十三斤,应戾有单独切下来四五斤,让雨姐儿给里正家送去。
他没给应游和阮文成,这东西小孩、孕夫见了只会害怕,没必要给他们。
这余下还有六十多斤,应戾打算明早去县里卖了,并且他把蛇胆单独取下来,明个卖去药铺,蟒蛇蛇胆能值不少银子。
就在他们把蟒蛇放好后,天色已黑,门又被敲响,应戾过去开门,见是王容他挑了挑眉:“买蛇肉?”
王容看着应戾点头,拿出十二个铜板:“买半斤。”
有生意上门应戾不会拒绝,他切的时候多了几两,顺手切下来,看秤上不多不少正好半斤,他搓了个绳子把肉绑起来递过去:“半斤。”
王容接过,抬眸看到王雨躲在树后看他,和他对视后,连忙跑进灶房喊了小爹。
王容的脚挪了两下,忽然问:“雨姐儿今年六岁了吧?”
应戾:“五岁。”
王容刚才声音不小,他没见应清和阮乐出来,又等了会儿,他讪讪离开。
·
翌日上午,应戾从县里回来,把卖的银子放在阮乐手上。
阮乐捧着十五两碎银和几个铜板瞪圆了眼:“竟卖了这么多。”
应戾笑道:“这蛇足够大。”
阮乐:“也是。”他起身把银子放屋里。
前几日阮信把茶馆的银子拿来,开张几个月,刨除其他花销和税收共收入了一百二十三两,给了他们五十两。
但这个钱应戾没收,而是和他们商议不如把茶馆买下来,这五十两当做他和阮乐入茶馆的银子,到时候分成可再另算。
阮信、阮文成和应游同意了此事,这几日应游和阮文成便一直在县里做这事。
今个好不容易说定,回去路上应游赶着牛车,正畅想之后的事,忽得一匹马从远处奔来,很快停在牛车旁。
应游呆愣的眼神逐渐发亮,他松开缰绳,整理了下衣服,红着脸结巴道:“沈、沈……”
沈青黛略过他看阮文成,去掉脸上的面巾问:“你们是不是认识应戾?”
刚拉住缰绳的阮文成疑惑看她:“沈小姐有事吗?”
沈青黛穿着厚棉衣,手上带有棉手套,她挪了挪皮帽点头:“有急事找他确认,你们是清水村的人?”
应游满脸落寞,悲伤道:“沈小姐,应戾已经成亲了,他和他夫郎关系可好了。”
沈青黛:“……”
一瞬间她握紧了马鞭,不必再问她已然知道答案,拉上面巾策马去往清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