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乐惊了惊,鼓鼓掌,感叹这名字着实不错,寓意极好。
阮信在信上说不清楚铺子分森*晚*整*理配,便在此时道:“这个铺子是租赁,因地段好,一月五两,押一付三。”
“话本由我们提供,但铺子是记在了应游名下,而且应游是说书先生,所以我们的各自分成为四三三,你们为四,我们和应游各为三。”
阮乐摇头:“不成,我们不出力,这样你们不划算。”
阮信捏捏他的脸:“乐哥儿,别忘了你出了银子,没有本金,这铺子可起不来。”
阮文成也在一旁劝,他俩想了想,没再拒绝。
等楼下应游说完这一场,他听然哥儿说来了客人,他大步上楼,看到应戾后呆愣住,随后又大笑道:“戾哥,好久不见。”
应戾起身和他碰了碰拳头:“应游,好久不见。”
阮信便把刚才之事又说了一遍,几人写好契约,中午一块去春风楼吃了饭,临走前阮乐从马车上拿下来三匹布料和两盒点心。
两匹是阮乐给阮信,还有一匹是应戾给应游,他们都是熟人,彼此间没再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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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春风楼俩人去了杨府,应清还在这府里的厨房做工,到了杨府后门,敲了敲门,管事开门见是生人,便问他们找谁?
阮乐说找应清和王雨,管事表情一顿,狐疑看了看他俩,“你们是应清什么人?”
阮乐眉心一跳,这管事表情不太对:“应清的弟弟们。”
管事摸了摸胡须,一叹气:“你们既然来了,正好把他俩接走吧,你们再不来,今个就该把他们撵出去了。”
阮乐和应戾同时皱眉,应戾摸出几个铜板放在管事手里,“您喝茶用,不知我哥他犯了什么事?”
管事看应戾这么懂事,也不介意多说几句:“应清起初在厨房只打下手,后来做了采买活计,谁知应清手脚不干净,竟从中捞油水,当初夫人是看他可怜才让他做工,谁知如今竟成这模样,终究是夫人看走了眼。”
阮乐没讲话,但管事所说他一个字也不信,他虽和清哥相处不长,但当时清哥住家时,许多活计抢着干,清哥并非管家口中之人。
几人还未到地方,便听到一阵吵闹。
“你这哥儿,竟如此不要脸,夫人既说你捞油水,你还敢喊冤,赶快离开这儿。”
“阿么,我小爹没有拿东西,夫人肯定是看错了,求你让我们见见夫人。”
“呸,小贱人,仗着有点颜色前些日子还让小少爷给你糕点吃,我呸!你们父女俩都是不要脸的玩意,快滚!”
别人骂应清是可以忍的,但说雨姐儿就是不行,他起身把包袱塞进雨姐儿怀里,上前抓住那哥儿的头发往死里拽。
旁边看热闹的人正要上前拉架,一个石子从不远处飞到被应清拽住的哥儿的脚边,众人吓了一跳,纷纷散开往四处看。
雨姐儿呆了,她看了看手心石子,她还没扔出去啊。
她随着众人回头,见到熟悉的人,先是愣了愣,而后泪再也憋不住,唰一下落下,她放下包袱和石子起身跑过去:“舅么,舅舅!”
阮乐一把抱起雨姐儿,轻抚她的后背:“雨姐儿,没事,舅么和舅舅来了,不怕。”
应清听到熟悉声音,猛地扭头,见到应戾和阮乐,他眼眶微红,可心里却有了底气。
应戾上前把俩人分开,低头看那哥儿:“让离开便好好说,为何非要出言不逊?”
哥儿被吓得一慌,腿一软差点跪下,管事立马上来打圆场,那哥儿心虚地离开。
阮乐给应清擦泪:“清哥,咱们回家。”
应清看着阮乐摇头:“乐哥儿,我今日不能走,如若真要走,我也要让夫人给我一个说法,厨房采买之事我记得都有账,一文钱也少不了,我不能就这么被赶出去。”
他被这么诬陷出去,几乎是断了他去别家找活之路。
阮乐想了想,名声这事确实重要,莫须有的罪名放在谁身上谁也会不舒服。
他和应戾对视一眼,应戾对管事怒道:“我哥虽是来做仆人,可也是良籍,不能让你们如此污蔑,今日之事,我们希望能面见杨夫人,把事情说清楚我们会自行离开。”
“否则,这杨府擅自污蔑寡哥儿,还仗势欺人,咱们就去衙门走一遭。”
管事一听,又看这汉子和刚才笑眯眯的样子大不相同,心里一慌,忙去告知夫人此事。
不多时,夫人身边的婆子竖着两只眼过来,打量了他们几个后,带他们去了正厅。
正厅的主位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身着锦衣的妇人,下面坐着两个汉子,一个二十多岁,一个不过四五岁。
大的看到应清衣服上有褶皱,皱了皱眉。
小的还不会收敛心思,见雨姐儿被一个哥儿抱着,他刚要下去,坐在主位的杨夫人轻咳一声,小汉子不情不愿地坐直。
应清已擦干了泪,除了眼睛肿着,旁人看不出他哭过,他稳住声音行了礼道:“夫人,我可以离开,但请夫人给我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