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乐刚想说只要不臭,死了也能吃,又想这事应戾懂得比他多,应戾说不能要,那就不能要。
“那咱们不要,咱们不缺那口吃的。”阮乐学着应桂花的模样说道。
“对,不缺。”
应戾摸了摸头发,干的差不多。
他轻咬乐哥儿的脖颈,在乐哥儿发颤收拾他之前,他已不要脸地伸出手握住乐哥儿死穴。
一声轻喘后,身上的人软了身体趴在他身上,他含住近在咫尺的红唇,不轻不重的厮磨。
在火盆旁抱住骨头啃的大饼听到声抬头看,还没看仔细它被应戾一脚给踹到门外。
它翻了个身还没呲牙,它的骨头也被踹出来,大饼立马抱紧骨头,只是耳尖听到屋里传来阮乐的哭腔。
大饼是个好狼狗,它颠颠跑到门前挠门叫唤,屋里顿时没了声音,它闹不明白,又进不去,委屈嗷呜几声,没见阮乐开门,也不装了,只能不情不愿抱住骨头卧在门前啃。
在它昏沉睡着之际,屋里的惊呼伴随着木板折断声让它惊醒,它又嗷呜几声,屋里立刻传来几声啪。
不一会儿,穿着不整齐的应戾一脸不爽打开门,大饼看他脖子上红了一片,眼眸暗沉,立马怂了吧唧夹住尾巴不叫了。
屋里躺在断了个腿的床上的阮乐在应戾出去后,羞恼逐渐消散,眉心反而皱起。
应戾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打了脖子而生气。
但刚刚他是又气又怕才打的,说了不能那样,应戾还非要!
过了会儿,应戾进来,阮乐没敢看,他把自己埋进枕头上不说话。
单手拎床收拾床腿的应戾闷声做事,等修补好,他又把折了的木头拿起来丢去外面。
阮乐则鼓着脸不高兴,刚刚竟没和他讲话,他也是有脾气的,为什么应戾能生他的气,他就不能生应戾的气。
又等了没多久,应戾从门外进来,阮乐背对着他来表明他的生气,为了让应戾知道,他还哼了声。
“怎么了?”应戾怕冻到乐哥儿,正在火盆前烤烤,见乐哥儿不对劲,他过去隔着被子抱住乐哥儿,看到满眼的泪,他吓了一跳,“谁欺负你了。”
阮乐:“你!”
他把他对应戾的控诉说了一遍。
应戾眨眼又眨眼后,吐出一口气笑了:“乐哥儿,我刚以为你睡着了,我不是生你的气,是这个床不结实,我在想什么时候换了它。”
“真的?”
“真的。”
阮乐信了。
·
今个除夕夜,应戾把各种吃食做好摆到桌上,外头对联和福字已贴好,今个是他们一家三口头一次过除夕。
吃了除夕夜的饭,外面响起了鞭炮声,阮乐之前从未放过,娘害怕这东西,也没人能教他。
之前在县里应戾看乐哥儿害怕又期待地看着,便买了些回来。
炮有好几种,阮乐找了根引线最长的,他半蹲着,伸出胳膊,一只手捂住耳朵准备跑,一只手用火折子点引线。
不远处的应戾和大饼一动不动许久,引线发出一声“刺啦”。
阮乐呆愣在原地,脚跟灌了铅似的,还没想到要跑。
眼看燃到炮上,他脚刚要动,腰部被搂住往后退,耳朵也被捂得严实。
闷声的炮响让他眼眸发亮,真好玩。
“还要玩。”阮乐抬头看应戾。
“不害怕?”应戾挑眉问他。
“不怕,有你在,我不怕。”阮乐说着又拿出一个炮放在院里。
独留在原地的应戾捂住心脏咬牙切齿地嘟囔:“乐哥儿可真会一句话搅乱人的心。”
放完炮玩的开心了,俩人拿了篮子把提前备好的饭菜放进去,出门去了地里的坟上。
祭拜娘白日也是行的,只是乐哥儿想让娘尝尝应戾做的年夜饭,就这会儿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