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散播的媚药,凝成一颗颗淡粉的露珠,亮闪闪地装饰着小公主浓密的白金色发丝和睫毛。
少女安宁地阖着眼,仿佛身上的鞭痕、绳痕,以及它们所代表的一切遭遇,都不曾发生存在过。
望着刚刚经历了人生初体验的小侄女,老头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这远比见证她初次牙牙学语、初次运用魔法、初次演奏小提琴,更能使他兴奋。
此刻的艾莉,绮丽,绚美,旖旎,远胜璀璨神秘的魔法宝石,远胜古老的咒语所能构筑的任何祝福。
西奥塞斯久久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
今晚“治疗”的终结,只是一场序幕的终结,往后,还有第一幕、第二幕、第三第四第五——甚至是终幕。
未来的局势会有什么样的发展呢?
老头预测不了,甚至连大致的走向也把握不准,但他为艾莉朝未知所迈出的第一步,衷心感到确信、自豪。
他已经窥见了。
透过迷雾,透过镜面,他已经窥见了一幅宏大图景的一角。
上面揭示的,是关于意志、自由、生命的奥秘……
……
当艾莉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小房间里。
房间的墙壁和天花板全是米色的,平整光滑,房间里也洋溢着米黄色的柔光。
她躺在一张床上,身子沉沉的,有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同时整个人又很虚弱,像大病初愈。
“治疗已经结束了吗?”艾莉迷迷糊糊地想。她的喉咙有点干,胸口也有点闷。不待她胆怯地开口询问,耳旁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你醒啦,艾莉,现在感觉怎么样呀?”
小公主转过头,发现叔父就坐在床边,从他笑吟吟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治疗应该已经结束了。
少女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通过了考验。
可是,放松的心情没持续多久,一股火辣辣的赤裸感涌了上来。
小公主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既没穿衣服,也没盖毯子,毫无掩盖的小身板全露在了叔父面前。
她慌慌张张地想要抬手遮羞,可稍稍一动胳膊,浑身上下酸痛的肌肉便一齐提出了抗议。
艾莉漂亮的脸蛋一下红到了极点。
“感觉还好吗?”西奥塞斯若无其事地问,目光锁定着侄女一丝不挂的身躯。
上面,种种性虐的痕迹已被魔法治愈,仅剩下几道依稀可辨的红印子。
“你一定累坏了吧,艾莉。”老头又说,“接受了那么长时间的治疗,得好好休息才行。对了,”他握住艾莉的手,“今晚你就住这儿吧。澡我已经帮你洗过了,替换的衣服也有,明天你没课,正好可以睡个懒觉呢!”
一听到洗澡这么隐私的事情,也是叔父帮她做的,小公主的少女心更加委屈了。
自她记事起,只有两个姐姐和贴身侍女亲密接触过她的裸体;可今晚,她的叔父——一个男性的长辈——却已经是第两次把她看光、摸光了。
少女羞得、急得如卧针毡,泪水开始在她发红的眼眶里骨碌碌地打转。
“没事吧?”见侄女不说话,老头换上一幅担忧的表情,“脸这么红,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摸了摸小侄女的前额。“会不会是发烧了?”他又向少女的私处瞄去。“难道,是要来月经啦?”
“呜……”
叔父出格的视线和发言,沉重打击了艾莉残存的最后一点心理承受力。
少女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看上去似乎随时都可能要娇气地哭鼻子。
一切仿佛变成了治疗前那一幕的重演。
但是,也正如治疗开始前的那样,少女回想起了自己早已下定的决心:她不是已经决定了,为了实现的梦想,自己愿意做出在所难免的牺牲吗?
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关心关爱她的家人朋友,她不可能一辈子当一个小妹妹、小侄女、小公主呀。
总有一天,她得长大,得克服胆小,并且不再额外给别人添麻烦。
今晚,她还算顺利地接受了治疗,这是她勇敢迈出的第一步,她必须善始善终地将它走完、走下去才行。
所以,少女连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努力憋回眼泪,使自己镇定了下来。
“叔、叔父大人,我没、没有发烧……”少女慢吞吞地说,“我、我没事……”
“真的吗?”西奥塞斯凑近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