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色渐渐变得狠厉,不容置喙下令道:“来人,把这个大闹长寿宫,质问长辈,威胁兄弟,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子拖去宗人府!”
“不可!”裴皇弯腰,“母后,此事没那么严重…”
万太后与他对视,冷冷道:“皇儿长大了,可以不听哀家的话,但哀家仅有长寿宫这一片祥和之地,一定要守住了!”
裴皇低声劝道:“母后!这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去宗人府,您也是元阙的皇祖母,朕再给元石打一块玉佩,可好?”
若是以前,皇上求情。
她必定卖一个面子。
如今,皇上越是给裴元阙求情,她心中就越气。
万太后冷笑:“哀家哪敢当静王殿下的祖母?若是皇帝认为是小事,那哀家就辞去这太后不做了!”
裴皇脸色沉了下去。
“母后,您这是在逼朕!”
突然,裴元阙起身,朝外走去。
万太后怎可放了他,她呵斥:“你要去哪儿?”
“去宗人府啊。”裴元阙舔了舔后牙,眸子泛起嗜血之色,“不行?”
见太后脸色又沉了下去,他也没理睬,去了宗人府。
殿内一阵寂静。
半晌,裴皇起身,声音不咸不淡地开口道:“朕先回御书房处理政务,就不打扰您了。”
皇上一走,裴元石便跪着上前。
“祖母,都怪孙儿,不应该相信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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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石这不怪你。”万太后道,“哀家与皇上的关系早已水火不容,不过谢清杳那个狐媚子,竟惹出这么多事,哀家一定不会放过他。”
过几日,万国来朝。
宫里会有宴席。
这一次,她该出席了,让皇上和那群兔崽子知道,她是老了,但不是死了!
宗人府。
宗令左右抉择,太后和皇上同时下达了命了,意思很简单,太后命严格处置,皇上让意思意思。
有人问:“三哥,这可怎么办?侄儿不好惹,皇兄不好惹,太后也不好惹啊!”
宗令将两道密信烧了。
“太后和皇上互抵了,至于咱这侄儿可能是未来储君,让手底下的人看着点,别太重,也别太轻。”
傍晚,谢清杳才知道此事。
她骑快马,奔在玉安街上,裴元阙一身血衣出了皇宫,守卫忙跪在地上,都纷纷低下头,不敢看一眼。
“阿阙!”
她双眸泛起泪花,快下马,提着裙摆快跑过去,在男人倒地的一瞬间,她连忙用身体支撑住。
鲜血染在她浅蓝色衣裙上,格外刺眼。
在皇宫里,没人能伤得了静王,除非他自己愿意。
静王府。
冷竹想要给王爷肩膀上药,王爷却睁开了眼睛,目光冷冽,他轻咳一声。
“属下去找谢小姐。”
去了外间。
谢清杳来回踱步。
冷竹挠挠头道:“王爷伤得很重,属下笨手笨脚,能不能麻烦谢小姐去上药?”
“好。”谢清杳应声。
她走到床边上,床单已经染红了。
“……”
伤口清理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