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轻抚她的腹部,柔声道:“现在睡觉休息,不准再胡思乱想。”
“嗯。”
景洲国际酒店内,阿敬见靳砚南离开之后,愤声道:“要不要找人教训他?在海港市还轮不到他嚣张。”
谭凛川:“不急。”
靳砚南能在短时间内让南省债券起死回生,让唐维均被捕,和南省政府建立关系,攀上经侦局,暗中不知有多少力量的支持,现在他父亲在审判期间,不能轻举妄动。
阿敬只好说:“我去看看湉姐。”
湉姐被紧急送进医院,处理完伤口,人几乎也废了,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听到门口的动静,努力抬起缠满纱布的脸看过去,见到是阿敬,眼里不由露出失落的神情。
湉姐不死心,努力张嘴问:“谭先生呢?”
阿敬:“你还指望他来看你?你这次大错特错,不是什么女人,你都能教训。”
湉姐的脸几乎毁容,但藏不住里面露出的狠辣的锋芒,一个字一个字说:“你真以为谭先生不知情?他故意和姓阮的搞暧昧,把绯闻传得沸沸扬扬的,就是为了引我嫉妒,为了引我去对付姓阮的,他好一举两得,他早看不惯我的行事作风,这次借刀杀人,既能引来那个男人,又能除掉我。”
阿敬一愣:“你这些年若不善妒,不处心积虑除掉每个靠近他的女人,谭先生给你整个娱乐业务,你在海港市要风有风,要雨有雨,你的贪心害了你。”
湉姐痛,全身都痛,忽问阿敬:“他看上哪个女人了?”
这一问,把阿敬给问住。
湉姐:“你别想瞒着我,这么多年,不管我怎么对付别的女人,怎么跋扈,他从没有想过除掉我。他一定是看上哪个女人了,在为她铺路。”
阿敬:“你想多了,谭先生最近事情多,谭老被抓,那些地下钱庄的钱流不出去,港口还有几家工厂收购不回来,哪有心思搞女人。”
湉姐冷哼一声,因刚才说了太多话,脸上有些伤口崩开,绷带上渗出一丝血迹,她毁容,毁事业,别人也别想好过
阿敬:“你好好养伤吧,不再闹事,谭先生会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你若再闹事,小心你这条命。”
阿敬隔天去修理厂把那辆粉色甲壳虫给颜烟送去,原本信誓旦旦说不再开车的颜烟见到自己心爱的车,加上急着去医院探望阮颜,便忘了先前的承诺,坐上驾驶座,朝车外的阿敬礼貌说了声:“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