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她忽然开口,声音带着水汽的湿润,“你是不是……一直很怕我想起什么?”
男人的动作骤然停止,浴花从指间滑落,砸在水里溅起微微的水花,他还是怕会吓到她。
他看着她仰起的脸,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桃花眼里,盛满了清澈的疑惑。
浴室里的热气仿佛瞬间凝固,江溯能听到自己疯狂的心跳声,一下下撞着肋骨。
“没有啊宝贝。”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勾起嘴角,“我只是怕你累着。”
“还有你怎么不叫我老婆,我都叫你老公,你一直宝贝宝贝的叫我”
柳扶摇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那片深邃里找出答案。
良久,她才轻轻“哦”了一声,重新靠回他怀里。
江溯笑着答应,替她冲洗背上的泡沫。
水流顺着她肩胛骨滑落,在浴缸里汇成涟漪。
他知道自己在害怕,害怕她眼里的清澈被怨恨取代,害怕好不容易压制住的疯狂再次失控。
“老婆。”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虚虚抵在她顶,“以后都叫老婆。”
浴室的灯光在水汽中变得柔和,男人抱着怀里的人,感受着她温软的身体,眼底的疯狂与温柔再次交织。
他知道这场用遗忘编织的梦迟早会醒,但此刻,他只想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在这短暂的温暖里,拥有她。
——
时间过得很快,柳扶摇额角包的厚厚的纱布换成了透气的肤色贴时,海岛的季风正卷着凤凰花的香气漫进露台。
她坐在藤编摇椅上,看江溯在不远处亲自修剪玫瑰,桃花眼尾的弧度随着他弯腰的动作轻轻扬起。
他特意为她移栽了整片粉色龙沙宝石,只是因为她不经意看到图片时随口提出的一句喜欢。
“老公,”
她忽然开口,声音多了几分软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过来嘛。”
男人握着花剪的手顿了顿,转身时唇角已扬起温柔的笑。
他走近时,柳扶摇自然地伸手替他摘去间的花瓣,指尖擦过他鬓角时,感受到他不易察觉的战栗。
“是伤口疼吗?”
江溯蹲下身,指尖悬在她额角贴纸边缘,语气是化不开的小心翼翼。
她摇摇头,顺势将脸颊贴在他顶,闻着他间混着草木香的雪松味。
这是她对他来之不易的主动亲近,江溯的身体瞬间僵硬,握着花剪的指节泛白。
他曾在无数个深夜里,看着监控里她蜷缩的背影,用自残般的隐忍压下将她锁进地下室的冲动。
而此刻,她温软的身体贴着他,桃花眼里盛满依赖。
“不疼啦,你看,都快好了。”
男人的心猛地一缩,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却轻得像捧着易碎的瓷器。
他惊奇地现自己确实很久没失控了。
自从她受伤醒后,从她开始主动牵他的手,从她在他噩梦惊醒时笨拙地拍着他背,从她望着他时眼里不再有恐惧,只有纯粹的喜欢开始。
这份顺从像最有效的镇定剂,将他血管里奔腾的疯狂渐渐熨帖平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