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我说什么了?不是大实话吗?”
张梦知一脸好笑地看着她愤怒的背影,原来对她来说这就叫羞辱啊?那上辈子她对张家人所做的一切又叫什么?
真有意思,既然你都说了我给顾家羞辱了,好像不做点什么,岂不是白白被扣了个大帽子?
于是顾母发现她出门去买菜,卖菜的人对她的态度十分怠慢不说,给她的菜也都是品相不太好的。
“这菜那么多虫子,猪都不吃。”
把菜农给她的菜扔在地上。
“嘿你这人怎么说话的?瞧不起我们农民是吧?有虫子说明我们这菜是纯天然没有打任何农药的,只有不懂行的人才会说这种啥也不懂的话。”
菜农一脸心疼地把地上的菜捡起来,对着顾母就一顿喷。
“就是,只有外行人才会觉得有虫子的菜是差的,不知道现在懂行的人吃的就是这种有虫子的菜啊!”
无数菜农见状围了过来,对着顾母就是一顿输出。
面对大家的指责,顾母颜面尽失,最后菜也没买,捂着脸跑了。
那些指责顾母的菜农见状不经意地对视一眼,然后又回去招呼新的客人去了。
不过这一次,那些买菜的人都朝着有虫子或被虫子咬过的菜下手。
“这把菜我要了。”
一个看着很时髦的大姐拿走了刚才被扔在地上的青菜。
“不看看别的吗?这菜脏了。”
菜农好心提醒大姐。
“就要这个了,我看它挺好的。这菜要是长得不好,虫子还不喜欢吃呢!”
大姐一点也不怕上面的虫子,用手指轻轻把它捏下来扔在地上用鞋子蹍死。
“大姐是识货的,不过我也不占你便宜,这把菜半价卖给你了。”
菜农是个本分人,虽然他是个卖菜的,但是也不能白占人家的便宜。
就这样你情我愿,大家都欢喜的交易便达成了。
张梦知站在市场口,看完这一幕转身离开。
顾母经常来的这个市场,有不少张氏一族的人在里面卖菜。他不需要多做什么,只要和菜农们说上两句,对方就知道怎么做了。
敢瞧不起他们这些乡下人,立即就让顾母知道没了他们这些乡下人,她连饭都吃不上。
顾母跑了,回到家看着除了大米,什么菜也没有的厨房,只能让和丈夫去食堂吃饭了。
曾经她对食堂的菜不屑一顾,觉得没有营养,而且也不卫生。
也许她没说什么,可是她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因此在打菜时,食堂阿姨的手抖了好几下。
勺子里的肉片全都被抖了下去,最后顾母和顾父明明打了两个荤菜,结果里面只有一片肉。
要不是怕被人看出来,食堂阿姨都想把最后一片肉也抖出去的。
顾父顾母哪怕知道食堂的人是故意的,也不敢闹出来。一是要面子,他们不想让人看自己的笑话。二则也和他们最近身边发生的事有关,如果他们敢闹出来搞不好又是一个对付他们的把柄。
因此夫妻俩只能忍耐,吃完这一顿十分难受的午餐。哪怕食不下咽,也不敢浪费粮食,忍着气把饭盒里的饭菜都吃了。
“砰。”
回到家里,顾母把饭盒扔在地上。
“你现在发火有什么用?当时怎么不发火?”
顾父看了妻子一眼,对她也是有怨气的。明明去求人,最后反倒把人得罪得更狠了,有她这样办事的吗?
“老顾,我们还能离开果城吗?”
顾母没力气和丈夫斗气,而是沉着张脸问丈夫。
“难,太难了。现在我只希望言儿毕业后能分配出果城,不要留在这里。”
顾父听了妻子的话,也没和她继续埋怨下去,老老实实回答。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顾母跌坐在地上,她后悔了。后悔自己没能忍耐住脾气,与张梦知放下狠话。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言儿,不管张家最后提出什么要求,都答应下来吧!”
顾父已经失去了斗志,他来果城前的雄心大志,在这一刻被摧毁得一点也不剩了。
“我的言儿是无辜的,张家为什么不能放过他呢?”
想到儿子的记过,顾母开始怀疑是不是张家人在里面做了什么?可是后来一想,闹事的是汪家人,上吊自杀的是汪灵雅,里面确实没有张家人掺和。
可她不甘心啊,她的儿子如果不能分配,毕业后就只能留在果城,首都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首都顾家现在比他们还难受,虽然生命没什么威胁,但是那几年顾家做的事被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