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解开的?她特意多缠了两圈,还特意打了个很紧的结。
不留情地翻过身,耳畔落下男人沉。哑又危险嗓音。
“宝贝儿,你忘了,我被老爷子扔进军队操练过两年。”
“这种结只能说是入门级别。”
“……那你什么时候解开的?”
“刚绑完。”
“……?”
此时冯意柠终于意识到引狼入室,刚刚得到的所有纵容,在此刻都成了有待被惩罚的罪行。
……
眼角的生理泪水晕湿了雪纺衬衫,皱巴巴的一团,被胡乱地扔在地板上。
客厅里太过安静,一切细微的声响都无所遁形,在耳畔像是十几倍地放大。
高脚柜上被垫了件深色的包。臀裙,膝尖半。跪着。
身前是冰冷墙面,薄薄一层蕾丝,半挂不挂在臂弯。
双腕被深色领带束住,高按在了头顶。
垂落在身前的乌黑发丝,发梢处不时晃过几分微光,极致的黑与白形成极致的反差感。
被大掌毫不留情地掌住。
几乎是不可能挣动分毫的禁锢。
冯意柠只能摇着头,又埋着头,崩溃地哭。
直到咬在卡在下巴尖的虎口。
……-
第二天,闹钟响了再响,冯意柠却直接睡过了头,还是在半梦半醒中,被男人从被窝里捞出来,抱着去盥洗池洗漱。
闹得太过了,其实牙刷塞进嘴里时,冯意柠差不多就在醒了,只是尤其是手臂和腿的那股麻感,让她实在格外不想动。
深深觉得自己真是受了美色的蛊惑。
温热的毛巾擦拭过白皙脸颊,头顶传来低沉嗓音,刚睡醒还裹着沉哑。
“宝贝儿,再装睡,也得赶等会的航班,帮你换衣服?”
完全醒了的冯意柠,心想这罪魁祸首又在有意逗她,不满地咬在了侧颈。
一股牙膏淡淡的柠檬香气。
冯意柠当然没让裴时叙帮她换衣服,刚完全醒来,一改刚刚的娇气黏人劲儿,面无表情地推开这个过于恶劣的男人。
她出发去外省出差,一去就是几天。
冯意柠发誓她这次是真的不会让这个男人轻易揭过了,还说是哄她,结果反过来被惩罚竟然是她自己。
结果因为这段时间熟悉专属人形抱枕,由奢入俭难,头天晚上没睡好,还不小心着了凉,嗓音一整天都很堵。
偏偏这时甜品还送来了,冯意柠全都分给犒劳项目组的组员们。
任瑛很惊喜:“老大,这些甜品你真的不吃点吗?”
不幸感冒的冯意柠,表面很矜持,很有在外小冯总的风范,其实看着那些照着她最爱口味点的甜品,心里特别心如刀割,只能温声说:“你们吃。”
吃了冰淇淋蛋糕一时爽,事后她可能就要扁桃体发炎了。
深夜洗漱完,冯意柠把拍了照片发给某个男人,这人这几天在北美,跟她隔着十几个小时的时差。
这会那边正是清晨,没过会,拨来了通话。
冯意柠抱紧怀里的大熊玩偶,接通前翻了个身。
“合胃口么?”
男人嗓音低沉,隔着听筒几分失真。
冯意柠说:“没吃。”
“身体不舒服了?”
冯意柠觉得这男人真是敏锐:“被某个男人打之后的后遗症。”
“宝贝儿,怎么这么可怜。”
裴时叙又说:“感冒了早点休息。”
冯意柠心想她这个接电话的人,都还没说挂电话呢。
“你在敷衍我。”
“睡得好吗?”
“不好。”
“回来给你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