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
三分钟后,坐在沙发上的冯意柠,有种深深怀疑人生的感觉。
“我后悔了。”
冯意柠看着刚拆封的飞行棋格子里的各行字,简直可以用“世风日下”来形容。
这个、那个是不是太……
什么叫被。舔一分钟?
什么叫暴力撕。掉睡裙?
这还是她看的最轻度的一档“惩罚”。
这是正经人玩的飞行棋吗?冯意柠满脸通红,佯装镇定地放回去,把这个恐怖的“潘多拉魔盒”彻底封印。
裴时叙就在一边看着这小姑娘,明明受惊却强撑镇定,跟扔烫手山芋似的,把飞行棋盒塞进茶几底下。
“你怎么猜到的?”
冯意柠扭头,忍不住发出疑惑。
裴时叙说:“太单纯。”
“……”
面对这间卧虎藏龙、丧心病狂的套房,冯意柠已经完全丧失探索的勇气,生怕又发现什么让她心脏猝停的东西。
“天气有点热,我去洗个澡。”
冯意柠起身,她只是想给自己干些能独处的事情压惊。
等冯意柠再次出来的时候,对视中有些沉默,听到男人说:“有影碟。”
冯意柠第一反应是:“正经电影吗?”
裴时叙微抬下巴。
冯意柠循着目光,看到一小排的影碟,这个男人的意思很明显——
这是想让她这个小白鼠去实验。
可闲着无聊,冯意柠只能给自己默默做心理建设,她今天已经接收过太多惊吓。
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再接收一次而已。
怀着这样的念头,冯意柠走上前,她已经有年头没见过活的影碟了,翻了翻,全是小众片,她看的电影不多,随手挑了部封面最正经的电影,看起来像战争片。
就是放映的时候,冯意柠操作着配套的设施,记忆里的物件,总觉得是特意准备着让他们踩坑。
裴时叙抬眸,看着这姑娘,棉质轻柔衣料的睡裙,刚到膝尖,衬得皮肤清透。
双条又直又白的腿,不时在眼前晃着。
冯意柠坐回到沙发上,看到男人起身将窗帘拉上,瞬间陷入一片昏暗。
这氛围是不是太暧昧了些,可冯意柠忍住了没说。
过脚步声走近,男人嗓音落在头顶。
“你不冷?”
最近温度有些高,冯意柠很难想象男人能问出这种问题,
想了想,冯意柠还是秉持着场面上关心的原则,微仰着头问:“你觉得热?”
话音刚落,西装外套落在身上,刚好盖住了膝盖。
“冷到生病,还要照顾你。”
“……”
冯意柠垂眸,心想她也不冷,又仔细思考了下,她这睡裙是棉质宽松款的,不透,也不短。
从前也没觉得这男人老古板啊。
电影刚开始放的时候,冯意柠还有些紧张,除了跟认知有些偏差,这是部小众文艺爱情片。
除了无聊,最大的优点是正经。
可就当冯意柠完全放松警惕的时候。
画面里的两人突然间就抱起来互啃到一起,那场面特别激。烈。
说它是正经电影,真是说早了,她不该以貌取碟。
动静好大,客厅里又这么安静。
早知道声音就开小些了。
坐得离远一点了。
冯意柠看得有些脸热,又根本不敢往旁侧男人的方向看一眼,她不想表现得太大惊小怪,自讨打趣。
只能默默给自己洗脑,这只是艺术里的一种表现形式。
所幸漫长的三分钟后,电影重新恢复了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