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心革面重新做蛇:【不,你不想。】
偷菜长不高:【你们说那群人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不会把鬼王释放出来了吧?】
同风起:【去就知道了。】
九尾大王:【@全体成员,我要去。】
青丘大殿下:【你们要开店,都没空,我过去。】
洗心革面重新做蛇:【?】
同风起:【出入人世的证呢?】
青丘大殿下:【那是妖管局要考虑的事。】
涂山清音决定的事情,不容游赤鳞她们反驳,连槐音都不吱声了。
群里安静几秒,话题很快转移到吃什么上。
游赤鳞悄悄地问阿葵:“你知道她当初入人世发生了什么吗?她跟张妙心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太对劲,是旧情人吧?”
阿葵:“我帮你问问。”
游赤鳞发了一个乖巧等待的表情包。
阿葵转头就把截图发给涂山清音。
几分钟后,游赤鳞收获“蛇的百样死法”。
游赤鳞:“……”
看到游赤鳞挨骂,阿葵就高兴了,叫这蛇今天拼命使唤她。
她要回小狐狸饭收账,她不想在火锅店打杂。
阿葵想跟槐音商量,气人的是槐音早没影了。回家?她敢保证极光小区肯定没槐音的踪迹。
槐音又跟人出去鬼混!
难道大别墅住着舒服点吗?!不如她的树。
吃晚饭后的槐音果断开溜,一个眼神都不给她的新店。此刻的她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玩种田游戏,像素人,乍一看很无趣,但玩着别有一番乐趣,甚至还拉着薄清嘉要她一起种地浇水砍树。
这同样是薄清嘉过去不曾涉足的领域,她会给市面上各种有潜力的游戏投资,可她几乎不碰游戏,也从没有萌发过对它的兴趣。她的生活一览无余,她习惯了那种重复的日子,从没有想过涉足那片未知。等到槐音拉拽着她过去,她才用“探照灯”扫视自我的内心,试图从中找到自我本性。
薄清嘉没再感知到时间的流逝,也不去思考这些举措带来的意义,等到恍惚间抬头一看时间,发觉夜色已经深了。
“该睡觉了。”薄清嘉从游戏的世界里抽离。
槐音意犹未尽,可听话。毛茸茸的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来的,扫过薄清嘉的腿。她支起身伸了个懒腰,手指随便地扯了扯上翻的睡衣,又搭着薄清嘉的肩膀,嘟哝说:“明天再陪我玩。”
薄清嘉凝眸注视着她,温声道:“好。”
在主卧睡了几次后,槐音自然而然搬进了主卧。
薄清嘉什么都没有说,像是默认。
“关灯了哦。”槐音说,她扣了个响指,啪嗒一声,房间中的灯光应声而灭。只是用很小的法术戳了下灯的开关,可槐音还是乐了起来,她抱着尾巴滚了一圈,半压在薄清嘉的身上,说,“温度升高了,是不是有点热。”
薄清嘉屏息,她轻声说:“有点。”尾巴正顺着她的脚踝拂动,一点星火坠落似的烫沿着四肢百骸蔓延。她其实想让槐音把尾巴拿开,可槐音没有动弹,她肆无忌惮地用法术将热烘烘的尾巴变得凉丝丝的,好似冰屑在肌肤上摩擦,薄清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舒服吗?”槐音眨了眨眼,好奇地询问。
薄清嘉没有答话,夜色掩住了她的面颊,她合上眼说:“睡觉。”
槐音“哦”一声躺平。
薄清嘉的吐息很轻微,过了一会儿,她才悄悄地睁开眼,缓慢地转头去看槐音。
眼睛像是适应了幽暗的视野,槐音的轮廓逐渐地清晰起来。
槐音没有睡觉,而是直勾勾地凝视着她。
薄清嘉心脏漏跳了一拍,情绪如潮起伏得更为凶猛,她掩饰性地别开眼。
“你睡觉,我守着你。”槐音小声地说。
一夜无梦。
薄清嘉醒来的时候,怀中还抱着一条尾巴。
槐音在床的内侧,薄被早就被她踹一边去了,人醒了,但仍旧没什么动弹的欲望。
薄清嘉不动声色地松开尾巴,轻笑了一声,起身去洗漱。可对着镜子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些不同。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周身萦绕着一圈金光,而那怪模怪样的东西冲来撞击在金光上就变成了一股青烟消散。
薄清嘉:“……”
其实她不是在照镜子,而是在看奇幻片吗?
经历过各种诡异事情的薄清嘉还算是镇定,她知道自己身边有邪祟的存在,偶尔能感知它们的阴寒气息,但几乎没有见过邪祟的真身。
可为什么,现在能看见了?
凭借着超强的毅力刷牙洗脸,她走出房间,很沉静地问:“我身边现在还有东西吗?”
“有。”槐音点了点头,“但快没了。”
她不太理解,昨天晚上都没有呢。那些邪祟应该跟薄清嘉有段距离啊,怎么这会儿突然开始发癫了?她盘腿坐在床上,尾巴来回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