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委会,我坐在二楼办公室,胡金贵以前的位置上,感慨万千啊!
工作组的人今天没来,一些资料已整理得差不多了,账本也全部封好了。
这些由他们全部拿走,反正都是一些毫无意义的事。
今天摆在我面前的是一张白纸,由我来画,但是却没有笔。我能画出什么来呢?
“笃、笃、笃……”有人敲门,我抬起头,啊,陈美玲。会计,也是胡金贵的姘头,还是胡建国的干娘呢。
看得出陈美玲消瘦了一点,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衫,下身穿着件褐色的西裤,有些胆怯的样子,轻轻叫了声,“村长。”
我看了她一眼,说:“陈会计。”
“别,别,村长,您别这么叫我。我当不起。”陈美玲仍是怯生生的样,但已挪动脚步进来了,站在我的面前。
“哪里啊,你不是说要我叫你陈会计吗?我都不敢忘记啊!”我冷冷地道,拿起一根烟,叼在嘴里。
陈美玲忙上前抢过放在桌上的打火机,为我点烟,道:“村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那是一时瞎了眼,您就别再提了吧,饶了我吧,要不,要不。”
我抬起眼皮,瞟了她一眼,道:“要不,怎么样?”
陈美玲一咬牙,道:“要不,我给你跪下磕头了。”说着,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磕起头来。
“你给我磕头,你干嘛给我磕头?”我仍是冷冷地问,其实谁都知道,胡金贵贪污,她是会计,能没事?
“村长,我求求你了,和工作组的人说说,饶了我吧,放我一马,让我做牛做马都行。”陈美玲几乎是哭着说话了。
我最看不起这种人,平时尾巴翘上天,一出事,胆子比兔子还小,什么下贱样都出来了。
我翘着二郎腿,用脚尖托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起来。
“哟,哟,哟,还害羞了!”我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陈美玲就这样脸红通通地,跪在我面前让我看着,我心里开始盘算起来,要不要帮她?
帮不帮得了她?
帮她有什么好处?
值不值得帮她?
我的脑袋瓜子快速地闪动起来,最终我做出一个大胆地决定,帮,反正检查组也没什么认真干事。
我对她笑咪咪地说:“你回去吧,晚上我上你家,再说。”
我这句话一出,双眼一刻也没离开她的脸,我要观察她的表情,要从她的表情中察觉到些东西。
只见她先是一愣然后脸更红了,但是眉端轻露一丝实在不易察觉的喜意。
她站了起来,“村长,我先走了。”我不再答理她,心里骂着,“淫妇。”
我知道我这个决定胆子很大,她会不会在家设局呢?
这是最大的风险,但我想她不会,因为这样做对她没有好处,原因很简单,损了我她照样逃不过。
奉承我好了,她可以逃过此劫,同时说不定未来的日子过得不错。
至于其它的东西,反正她生来淫贱,不会在她的考虑之中,所以我赌她不会怎么样。
而且说穿了,我就是要在她家,并且在她平时和老公干的床上干她。
然而当晚,我没去。我在以前胡金贵的家里,我另外约人了。
人生真是奇妙,谁能想到在下午发生了奇怪的事呢?
林芳来找我了,她是以前村委会的出纳。
说实话,我和她接触不多,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怎么来的我不太清楚。
记得吗?
我有一阵子还想她也是胡金贵的姘头呢。
实际上不是,但她和胡金贵也有关系,她的妈妈是胡金贵的表妹,是隔壁村的,胡金贵叫她来当出纳。
这是那天下午林芳来村委会告诉我的,我原本并不知情,但是谁都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被我知道是迟早的事,所以她主动和我说了。
因为她并不知道我恨胡金贵,也根本不知道胡金贵父子被宰的真正原因,但是胡金贵贪污的事无论如何她是知道的,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亲戚关系,所以思前想后,终于她决定主动告诉我,目的和陈美玲一样,希望我和工作组的人说说,放她一马。
但她和陈美玲不同,陈美玲知道自己以前势利眼,对我看不起过,所以跪下去磕头求我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