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只有一条商业街,其余的都是小路,没什么商店。
我在商业街来回走了一遍,发现有两家冲印照片的相馆,一家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坐在店口和几个人泡茶闲话,另一家在街的另一端,是个女的,约莫三十五六岁,一个人在店里坐着。
我在店口对面的小店待着,目的是看看相馆里是否还有其他的人,一会儿,没见什么人进出,想了想,觉得这家应该比较安全,于是上前去,对那个女店主道:“大姐,我想冲照片。”
那女的正看书呢,听见声音抬起头来,一张清秀的脸,挺标致的,道:“好的,冲几卷?几R的?”
我道:“四卷,什么叫R?”
那女的指的柜台上的样品告诉我什么是三R,什么是四R。我选了三R。
然后,那女的道:“拿来。”
“什么?”
“胶卷啊,没胶卷洗什么照片?”
“啊!?”我低下头,迟疑了一下道:“大姐,我想和你商量点事?”
“啥事?”那女的瞪着眼睛有些纳闷道。
“我,我想洗相片,但是,但是……”我有些慌乱,停了一下道,“我可以给你高于平常洗照片两倍的价钱请你洗照片,但是,洗的内容你永远不能跟别人说,怎么样?”
那女的迟疑了一下,道:“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你不用问,你要是愿意待会儿你不就知道是什么内容了吗?”
“好,我答应你,胶卷拿来吧!”那女的爽快的答应了,确实是,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的。
我拿出胶卷递给她,她说:“你在这等着吧,至少要一个多小时呢。”
“不不,大姐,我得和你进去,我才放心,不然我不放心”。
那女的再次迟疑了一下,道:“好,来先帮我把店门关一下,要不然东西让人拿了都不知道”。
这真是如我的愿啊,我正担心洗照片的时候有人进来呢。
拉上门,我跟着她到了暗房,她开始干活了。
里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凭声音判断人的活动方向,我闲坐一张小椅子上,忍不住开口道:“大姐,贵姓啊?”
“郑,关耳郑,你呢?”
“姓陈,耳东陈”我胡编一个,又道,“大姐真能干,一个人张罗这么一家店,又懂技术,真行。”
“哪的话?难哪,哪象你们男人,想去哪就去哪打天下,那才利害,兄弟,你是哪里人呢?”
“浙江!”
我再次胡编一下,“这年头,哪都难,你说,要在家里一个月能赚个千儿八百的,谁愿意到外面经风经雨的,说真的,我要有大姐的本事,绝对在家里不出来了。”
“我有我的苦。”那女的苦笑着道。
“啥苦呢?能说来听听嘛,反正我是个过路的,没准还能帮你呢!”
“呵呵,帮不了我,我离婚了三年了,一个人张罗这家店,真难啊。”
“哟,大姐这样漂亮的人哪找去,怎么离婚了呢?”
“跟人好上了,就这样,店留给我,人到狐狸精那去了。”
“真是有眼无珠啊!”
“得了,大兄弟,看不出,你倒是油嘴滑舌的。”
“哪呢?”
经过这么一聊,一下子气氛松驰下来了,我也不再那么紧张了。
聊着聊着,双方逐渐熟稔起来,我知道了她叫郑艳华,三十五岁了,结婚五年,老公姘上别人,后来就离婚了,生过个女儿,跟她前夫,她自己就经营这个以前的相馆,二楼是照相的地方,三楼就是住的地方。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突然,郑艳华“啊”的惊叫一声,跑出了暗房,我忙追出去,顿见强光,几乎睁不开眼。
勉强只见她满脸通红,道:“照片,照片,怎么照这种东西?”
我抓住她的肩膀道:“大姐,我告诉过你的,叫你不管什么内容,我双倍价格给你,你不能告诉别人的,冷静点,冷静点”。
郑艳华喘着粗气,道:“你怎么,怎么拍这种东西?”
“大姐别问了,成吗?反正你帮我洗照片,我给你钱,完了我们不相干了,这有什么关系呢?怎么样,洗不洗?”
郑艳华死命咽了口唾沫,道:“好吧,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