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张这么开,怎么看,也不像是不情愿的。”
……罗荔在外面,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众人距离看穿他的真实身份只有几步之遥,感觉一切都要完蛋了。
这下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又听见安德烈说:“现在还差一个关键线索。康,你有什么发现吗?”
副本内的线索环环相扣,需要众人合力解开真相。现在如果还剩下一个决定性的线索,就只能是在康驯手里了。
关键就在于,被撕去的那另外半张照片。
“我找到了一本病历。”康驯说,“不过回来的时候出了点意外,病历落在外面了。你们要是不着急,我可以回去取。”
他都这么说了,也只能让他回去取。
康驯站起身来,拉开休息室的大门。没走几步,就在拐角处,发现了偷听的小护士。
罗荔知道被发现,但是他没有逃。
他不能让康驯取回关键线索。
必须……阻止他才行。
“你,你不许去。”
罗荔鼓起全部的勇气把他拦下。康驯的目光斜睨过来,看见他之后,停下脚步。
依旧是一身凌厉逼人的戾气,一步步走近他。
罗荔本来还想端起之前的架子,使出一点气势来命令他。但是一抬头就看见康驯脖颈上凸起的筋络,宽阔双肩展平,鼓起的肌肉收紧,满脸恶劣不耐烦。
半点也看不出来是个患有受虐癖的病人,更不像是会对罗荔言听计从的模样。
自己要是再像之前一样对他,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康驯弯下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是在命令我吗?”
罗荔泛红的唇肉紧抿,卷翘睫毛一簇一簇地乱颤,不敢吭声。
“之前你没有给药,以为我还会听你的话么?”
养狗的人都知道,想教狗做事,必须给奖励。
但那片药他没能吃到,所以,罗荔想当主人,是不称职的。
罗荔立刻反驳:“我给你了,是你自己不咽的!”
他忘了一件事,和狗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它们只认到嘴的奖励。
康驯不依不挠,手指扯了一下领口,“我没时间和你掰扯。你如果不想让我把病历本拿回来,就补给我奖励。”
舌尖舔舐了一下唇角,“要不然,就别想让我听话了。”
罗荔的指尖不自主地绞紧,手指不断绕着垂在腰间的一缕长发。因为羞愤,粉白的耳垂都被红色浸透,粉嫩鼻尖不自主地耸动着,一副被欺负得想哭的样子。
“你,你想要什么……奖励。”
康驯打量四周,看到不远处有间腾空出来的废弃病房。
“跟我过来。”
推开病房大门,罗荔刚走进去,大门便被康驯在背后死死关上。
里面一片漆黑,开关按下,只有一盏灯能打开。
惨白的灯光勾勒出青年健硕的体型,他拉来一张椅子坐下,浓黑的狼眼低低挑起锋利弧度。
罗荔一瞬间想到了很多种糟糕的后果,在这里的话,谁也不会知道康驯对他做了什么……
青年忽然开口:“鞋脱了,踩我。”
罗荔:……?
康驯双手交叉,眼底透出一丝猩红的光。
他头顶的病重值,再一次开始疯狂飙升。
饥饿的目光里透着浓浓的渴求,一点一点,将小护士白色丝袜下的两条美腿包裹。
“踩人,你不会吗?”康驯一字一顿,“踩我的脚,腿,或者脸——哪里都行。趁现在还有时间,你最好快一点。”
罗荔足踝一颤,险些要站不稳。
不知做了多大的心理斗争,他终于缓缓弯下腰,解开了小皮鞋的搭扣。
忍着羞耻,将小腿抬起一些,试探着,踩在了康驯的靴尖上。
青年穿着沉重的皮革马丁靴,表面做旧,缀满钝头的铆钉和复杂的搭扣。
靴子足足比罗荔的小脚丫大了两圈,棕黑粗糙的皮革上,是雪白干净的白丝袜。
强烈的颜色冲击撞进视野,康驯的呼吸顿时停滞。
“用力。”他用干哑的声音说,“怎么踹狗,就怎么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