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妃指使的。
让她在宜昭容的酸梅汤里加了附子,最后失血过多死了。
死无对证,云妃认下了罪责。
从李全说是她的那一刻,就想明白了。
明白此事宜昭容和淑妃都是摆设,是冲着她来的。
而做这一切的人是姜媛和。
从她下弱桃之时,就想过这天。
再到上次和姜媛和暗地里一起瞒下了林月的胎,知道皇后和裕王也有姜媛和的手笔。
清楚了姜媛和的手段,温柔和善都是假象,她就更加肯定姜媛和会报复回来。
但姜媛和一直未对她出手,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她小心谨慎,没想到还是栽了。
那宫女是她的人,但有一点不好,就是喜金银钱财。
她知道,但当时收下这宫女时是陛下登基后第一次来行宫,后宫里有皇后
、有德妃、有淑妃、有锦妃、还有盛宠的林月。
她根基不稳,没的选,用了那宫女。
姜媛和利用这点,让其为她做事,没有暴露身份,可最后查到的是她。
不因别的,只怪她不够谨慎,早年用这宫女做了事,正巧那次是件小事,且凑巧入秋要回宫,久而久之,那事没人查,她也忘了。
若不是今天出事牵扯到她,她都快忘了有这个宫女了。
是她大意了,没想到姜媛和连这陈年旧事都能查到,才让姜媛和抓到了漏洞。
她爽快的认下,不为别的,只是不想让陛下再查下去。
她做的事情不少,查到别的就得不偿失了。
永宁帝还等着她辩解,没想到云妃干脆利落就认了。
云妃须臾间脑子里想好了最好的解释。
“臣妾没有想伤人的,只是想让宜昭容生个小病,陛下少去流芳苑些,有时间多陪陪臣妾,多陪陪潼儿。”
边说边落下泪:“陛下宠爱谁,臣妾只是个妃妾,无权过问,只是潼儿还小,臣妾……不忍她向臣妾念叨着父皇,可臣妾毫无办法。”
此话,不仅永宁帝有所触动,更是在场的其他妃嫔的心声。
现在宜昭容像是把陛下霸占了似的。
陛下的眼里只能看到她一人,日日去流芳苑,其他嫔妃好像是摆设。
“臣妾做的时候,也后悔了,阴差阳错下害了淑妃姐姐,是臣妾的错,任凭陛下处置。”
把自己往看不得孩子受委屈的母亲上靠,是一时糊涂,比起其他任何缘由,效果要好上千百倍。
云妃说的情真意切,且涉及到元潼。
云妃到底伺候了元弋多年,还是元潼的生母,权衡之下,永宁帝收回了宫权,只让云妃禁足一年。
“下不为例。”
话落,永宁帝就带着人走了。
…………
与此同时,皇宫,坤宁宫正殿。
原本众妃请安的地方放一座颇大的佛像,是永宁帝派人搬来的,说是方便皇后礼佛。
佛像的桌前放着香炉和佛经,香炉里燃着皇后最喜欢的檀香。
缕缕的白烟升起,楚清鸢一袭素衣,手中握着佛珠正在诵经。
倚春悄悄走进,等着皇后将经书颂完。
自永宁帝一行人去了行宫,对后宫的掌控也松了几分,更准确说,对坤宁宫的看守松了。
递消息的效率高了许多。
楚清鸢视线不离佛像,淡淡的开口,声音飘渺:“怎么说?”
“东西已经下了,看反应已经起效果了。”
“护国寺那位,有了些眉目,但时间太久了,侯爷说让娘娘再等上半月。”
有了眉目,就是有很大的可能了。
楚清鸢神情未变,慢慢的放下佛珠,伸手。
借着倚春的力起身∶“东西下了,人也不必留了。”
“再通知父亲,查出来是的,直接传去行宫,不用往宫里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