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的动作一顿,赶紧把流着血的手从菜上移开,防止这个菜一会还要再洗一遍。
“小心。”宋时蔚从白榆的后背,伸出手抓住白榆的手腕,牵了过去,拇指和食指捏着白榆出血的手指两侧。
白榆看着面前仿佛小山一样笼罩下来的高大男人,愣了愣,“抱歉。”
确认不怎么流血了,宋时蔚从客厅的医药箱里拿了碘伏棉签过来,抓着白榆的手,用棉签消毒。
宋时蔚把用完的棉签扔掉,开玩笑的说道:“怎么,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把我手割破了吗?”
白榆一时没理解,“没。”
宋时蔚:“那道什么歉。”
宋时蔚趁着白榆没注意,顺手摸了把白榆的白毛。
白榆没发现。
宋时蔚的手掌落在白榆拿着刀的另一只手上,抽走白榆手里紧握的刀,说道:“去坐两分钟,马上就吃饭了。”
白榆:“……哦。”
第52章
厨房的门是透明的,白榆坐在餐桌椅子上那,能清楚的看见厨房里面的样子。
确定宋时蔚暂时没有转头的意愿后,白榆低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怎么在发烫?
烫个什么劲??
感染了???
“爸爸,爹地。”白予安的房间门被推开,一只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崽崽从里面探头出来。
白予安一脸没睡好的样子,头发和刚睡醒的白榆一样翘翘的,左手还抱着一只小兔子玩偶,走路飘呼呼的,走着走着差点撞到墙上。
白予安揉了揉眼睛,肉肉呼呼的脸颊贴在白榆身上,香香软软的一团含糊不清的叫着,“爸爸。”
白予安在绝大多数时候的,都是个精力充沛到让人头疼的小崽崽,这还是白榆第一次见到白予安这么困,小崽崽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白榆有些奇怪的问道:“没睡好吗?怎么这么没精神?”
因为担心老师来告状,昨天晚上半夜才睡过去的某只崽:“!”
“没有。”白予安一激灵,用力把眼睛睁的圆溜溜的,不抱兔子玩偶的那只手用力挥了挥,证明自己,“安安很有精神。”
宋时蔚端着准备好的早餐从厨房出来。
心虚的小崽崽赶快转移视线,“爹地。”
“安安。”宋时蔚把早餐放桌上,说道:“去洗漱吧,要吃早饭了。”
“好哦。”小崽崽一溜烟溜走了。
宋时蔚把黑色的围裙解开,随手搭在椅子上,“我去冲个澡,换身衣服。饿了,你们就先吃。”
“嗯,好。”白榆随口应了一声,但还是等白予安和宋时蔚洗漱完回来,一起坐在桌子上吃了这顿早餐。
吃完饭,白予安从宋时蔚的书房里摸了本书,坐在客厅的小凳子上看。宋时蔚则搬了张椅子在阳台边的桌子上,抽空在回发过来的邮件。
白榆窝在沙发上玩斗地主,在短短几把输掉二十七万豆,一举实现从小地主阶级,到包身工的阶级跨越后,面无表情的关了游戏,打开了背单词的软件。
只有知识永远不会背叛人,白榆心如刀割的想道。
客厅的人各干各的,气氛却莫名的和谐。
“叮咚——”
“叮咚——”
连接院子大门的门铃响了起来。
门铃声像一道惊雷,划破了室内安宁的氛围。
啪的一声,安安手里捧着的书掉了,睁大眼睛朝门的方向望去。
宋时蔚把电脑收好,准备去开门。
白榆也站起来了,跟着他过去。
“别紧张。”宋时蔚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沉稳。
白榆想说他不紧张,又觉得这话太假了,他自己都不信,语气不太好的反问,“你不紧张?”
“有一些。”宋时蔚笑了一下,“我怕安安的老师不喜欢我这个‘继父’。”
宋时蔚摘下眼睛,捏了捏鼻梁,重新带上后,才按下门铃的接听键。
大门外的监控画面,实时出现在门前的屏幕上。
宋时蔚:“您好。”
“您好。”说话的是陈老师,左手还抱着一束花,右手还提着一个盒子,“是安安爸爸吗?我门是来家访的老师。”
宋时蔚:“是。院子的门已经开了,请进。”
外面的院子不大,幼儿园来家访的老师很快就到房子门口,白榆给他们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