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下官错了。”陈麦低头,脸颊微颤,眼中闪过屈辱之色。他还知晓屈辱,许多武人面对文官的打压都习惯了,没当回事。
&esp;&esp;当武人都不以为耻时,这个大周……边上的副将眸色苍凉,总觉得有些不祥。
&esp;&esp;第二日,北疆军来了。
&esp;&esp;“防御使,知州这个鸟样,后续会给咱们带来不少麻烦。”晨风中,副将寻到了陈麦,先看看左右,压低了嗓门。
&esp;&esp;“要想个法子啊!”
&esp;&esp;“除非汴京来人。”陈麦平静的道。……哒哒哒!汴京的使者换马不换人,一路疾驰。
&esp;&esp;随行的数百骑兵分成两队,一队在前面开道,一队在后面。晨风中,前方传来了尖叫。
&esp;&esp;“敌袭!”数百玄甲骑兵在晨风冲了出来。那截然不同的玄甲刺痛了使者的眼。
&esp;&esp;“是北疆军!”使者一边策马掉头,一边喊道:“撤!撤!”
&esp;&esp;“使者先走!”统军的将领拔刀,咆孝道:“跟着老夫,拦截敌军!”谁都能被俘,使者不能!
&esp;&esp;这一刻,这些骄傲的禁军骑兵迸发出了属于自己的骄傲。但这份骄傲在北疆骑兵的突击之下显得有些脆弱。
&esp;&esp;使者在逃窜中回头看了一眼。两股玄甲骑兵从两侧冒出来,给了禁军骑兵致命一击。
&esp;&esp;“叶州,完了!”使者绝望的道。……呜呜呜!大军云集城下。
&esp;&esp;“裴字旗!”陈麦说道:“统军的乃是是秦王心腹大将裴俭。”
&esp;&esp;“裴俭……谁?”邓成问道。
&esp;&esp;“裴九之子。”陈麦脸颊抽搐。
&esp;&esp;“裴九是谁?”邓成再问。
&esp;&esp;“北疆……十余年前的北疆大将。”陈麦木然。
&esp;&esp;“难怪老夫不知。”邓成很是心安理得的道。可这是基本的素养啊!叶州是边疆,主要提防的敌人便是大唐。
&esp;&esp;身为知州,你连敌人的这些基本情况都不清楚,你平日里在干啥?邓成平日里没事儿最喜出游,地方豪族也喜欢捧臭脚,每每带着女妓,带着酒菜陪着他四处玩耍。
&esp;&esp;喝酒,玩女人,喝多了便作诗词,然后美其名曰老夫在忧国忧民。可仔细一盘算,这人对大周半点贡献也无,倒是添乱不少。
&esp;&esp;陈麦深吸一口气,把那股子火气压了下去。
&esp;&esp;“他们在打造攻城器械!”他让副将来介绍情况,自己去边上观察着。第二日。
&esp;&esp;“今日必然会攻城。”陈麦沉声道。
&esp;&esp;“哎!”一骑从北疆军阵列中出来,是个文官。
&esp;&esp;“殿下说了,大伙儿同文同种,归降了还是一家人。”
&esp;&esp;“给他一发弩枪!”陈麦吩咐道。
&esp;&esp;“两军交战,不杀来使!”邓成说道。接令的军士看看二人,选择不动。
&esp;&esp;陈麦深吸一口气,
&esp;&esp;“杀了此人,可提振我军士气!”
&esp;&esp;“那是无义之举!”邓成一脸正气。若非不知晓此人当初贪腐,陈麦还真准备信了这番话。
&esp;&esp;“不降!”城头就这么回复一句。文官回去了。但随即北疆军却不动。
&esp;&esp;半个时辰过去了,依旧如故。邓成澹澹的道:“老夫说过,行事当以礼义为先。如今北疆军果然便没有攻城。”陈麦看着他,
&esp;&esp;“北疆军不攻城,唯有一等可能。”
&esp;&esp;“什么”邓成觉得他是在拆自己的台,眸色不禁多了阴郁。看来,老夫对这个贼配军太客气了些。
&esp;&esp;“秦王要来!”呜呜呜!号角声中,远方出现了无数黑点。骑兵们顺着韩城两侧越过,直奔远方。
&esp;&esp;接着是步卒。一队骑兵簇拥着大旗来了。大旗下,秦王带着长子缓缓勒住战马。
&esp;&esp;众将士行礼。
&esp;&esp;“殿下千岁!”山呼海啸般的声浪中,邓成面色惨澹。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