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随从跟在后面,“知州,北疆军铁定要攻打叶州的。”
&esp;&esp;叶州挡在了北疆军进军的路线上,绕不过去。
&esp;&esp;而且这等城池万万不可绕过去,否则粮道堪忧。
&esp;&esp;“此刻当镇之以静,等待汴京援军。对了,老夫让你寻的医者可寻到了?”
&esp;&esp;邓成坐下问道。
&esp;&esp;随从欠身,“小人寻了个医者,问他可能帮衬装病。那医者却说医者父母心,干甚都不能干这等缺德事。”
&esp;&esp;“你没许诺?”邓成眼中多了不满。
&esp;&esp;“小人说了,先给一百钱,事成后再给五百钱。可那医者却不肯。说学医第一日便被教授了医德,几件事不能做,其中一件便是不得为了钱财撒谎。”
&esp;&esp;“贱狗奴!”
&esp;&esp;邓成摆摆手,随从告退。
&esp;&esp;走到门外,随从听到了身后传来邓成的声音。
&esp;&esp;“北疆军来势汹汹,陈麦信誓旦旦的说能坚守一个半月,定然能等到汴京援兵。这个蠢货却不知,汴京那群人一旦知晓秦王率军南下,第一件事不是增援叶州,而是增兵金州,信州与永州这三个汴京门户。至于叶州……自生自灭吧!”
&esp;&esp;……
&esp;&esp;汴京。
&esp;&esp;在方崇出发后,韩壁就发动了一轮攻势。
&esp;&esp;弹劾!
&esp;&esp;韩壁带着一群官员弹劾保守派的三十余官员,证据之充分,令准备为那些官员辩驳的彭靖也为之色变。
&esp;&esp;“韩壁此人看似粗豪,实则心细如发。他应当是许久之前便在收集这些证据,就等着这么一下,突然发难。”
&esp;&esp;彭靖和一伙官员在自己的值房里议事。
&esp;&esp;有人说道:“彭相,那些人都是当初反对新政最为得力的干将,不能丢下他们啊!”
&esp;&esp;“是啊!”
&esp;&esp;“些许瑕疵罢了。”
&esp;&esp;“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呢?”
&esp;&esp;“……”
&esp;&esp;彭靖压压手,等众人安静下来后,说道:“韩壁这是趁着方相外出时动手,时机选的不错。不过老夫有些不解,若是方相挟功而归,那反扑可是他能抵御的?”
&esp;&esp;一个文官干咳一声,“彭相,别忘了,韩壁可是说过,秦王必然会率军南下,攻伐大周。如此,韩壁便会判定方相此行不但无功,反而有罪。”
&esp;&esp;你们一伙人信誓旦旦的说秦王会回关中,结果大军南下。
&esp;&esp;这特么的是误国啊!
&esp;&esp;彭靖冷笑,“此人倒是有些赌性,不过也好,这一把,送他回家!”
&esp;&esp;……
&esp;&esp;彭靖起身,“莫要聚集的太久,各自回去。”
&esp;&esp;聚集太久,皇帝会猜忌。
&esp;&esp;众人告退,彭靖坐了一会儿,突然冷笑,“老狗!”。随后他起身进宫,求见皇帝。
&esp;&esp;年胥的心情不错。
&esp;&esp;此刻正在和皇后说话。
&esp;&esp;南周帝后之间很是随和,并未如大唐那等剑拔弩张之势。当然,这也和南周压制外戚的祖制有关。
&esp;&esp;在南周,外戚一旦冒头就会被文官集火攻击,若是冒头太过,小心脑袋。
&esp;&esp;而皇后一旦干政,文官们便会群起而攻之。
&esp;&esp;皇后这是想学武后吗?
&esp;&esp;对不住,大周没这个传统。
&esp;&esp;“子悦那边朕也问过多次,可姑娘大了,和老父说不到一块了,再不肯和小时候那般喜欢和朕说悄悄话。”
&esp;&esp;老父亲有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