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偏殿突然传来尖叫。
沈嬷嬷裹着件灰斗篷撞出来,怀里鼓鼓囊囊,见了墨羽寒又想往回退。
赵侍卫的剑已架在她颈间:“沈嬷嬷这是要去哪儿?北境?”
沈嬷嬷的脸瞬间煞白。
她望着赵侍卫腰间的摄政王府令牌,突然疯了似的去扯斗篷:“我有皇后的密信!她……”
剑刃轻响。
雪地里绽开一朵红梅,沈嬷嬷的话永远卡在了“她”字上。
赵侍卫蹲下身,从她怀里摸出半卷带血的帛书,扫了眼内容便递给墨羽寒:“北狄密使的接应路线。”
墨羽寒将帛书投入炭盆,火星噼啪炸响。
他望着跳动的火苗,忽然想起苏映瑶烧旧衣时的眼神——不是怨恨,是彻底的告别。
冷宫的石室漏风。
皇后蜷在草席上,望着头顶结霜的瓦缝。
她摸出藏在间的金簪,在墙上刻下歪歪扭扭的“苏”字,又狠狠划去。
“若非你重生……”她对着石墙呢喃,声音像破了洞的风箱,“若非你带着前世的恨回来……”
铜盆里的炭只剩几点红。
她突然直起身子,从袖中摸出个青瓷瓶——这是她昨日命人藏在佛前的鹤顶红。
前世她用这东西送苏映瑶上路,今生倒要自己喝了。
酒盏碰在石桌上,清脆得像极了景阳宫那夜。
她仰头饮尽,望着头顶漏下的雪光,忽然笑了:“萧煜,你终究还是负了我……”
摄政王府的书房生着地龙。
苏映瑶捧着茶盏,看窗外的雪把梅枝压得低低的。
墨羽寒站在书案后,指尖摩挲着那枚“凤仪”玉牌,声音放得极轻:“你真的不再看他一眼?”
她望着窗上的冰花,想起朝会上萧煜攥碎玉圭的模样。
前世他说“苏家与先皇旧部过从甚密”,今生她便让苏家旧部的暗桩挖出皇后通敌的证据;前世他说“皇后贤德”,今生她便把皇后的毒酒方子拍在他面前。
“他欠的,不止五年。”她轻声道。
窗外的雪突然大了。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敲过三更。
墨羽寒将玉牌收进檀木匣,忽然想起今日早朝时陈贵妃递来的帖子——三日后皇太后寿宴,她要献一支“九鸾舞”。
烛火晃了晃,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窗纸上,叠成模糊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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