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大腿根破皮的药,还有擦后面的药。
庄景延手指拎着药,犹豫了下,问道:“要我帮你吗?”
虽然他应该跟沈繁保持距离,但沈繁的身体重要。
破皮受伤的地方还是要赶快处理。
沈繁:“……”
饶是两人昨晚已经有了最亲密的,最负距离的接触,但当时庄景延在发热期,他也只是想着帮庄景延缓解发热期,当时天色还昏暗。
当时两个人都陷在意乱情迷的欲望里,和现在大白天的清醒可一点不一样。
而且,帮他在那里上药?想想都尴尬羞耻。
“我自己够得到。”沈繁说着,就一把抢过了庄景延手上装着药的外卖袋子。
庄景延欲言又止了下,然后给沈繁打开了海鲜粥,摆在了主卧窗前的桌上,又给沈繁拿了个两个软坐垫,放到了椅子上。
他甚至帮沈繁把药盒拆了,药盖拧开。
一切做完,庄景延出了卧室,出卧室前,庄景延道,“有事喊我。”
沈繁看着庄景延一系列麻溜的行为,看着如此贴心的庄景延,不由有些咋舌,庄景延原来可以这么贴心,这跟平时也太不一样了。
他看了下那两层厚厚的软垫,又看了下庄景延,然后“哦”了一声。
庄景延出了主卧,沈繁坐在窗前喝海鲜粥。
窗帘已经全部拉开,阳光将整个卧室照得明亮。
而在跟他一墙之隔的庄景延,在想着怎么弥补沈繁。
虽然沈繁表现得大度,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做错了,觉得沈繁吃亏了。
沈繁怎么可以如此大度呢?怎么可以如此不在意不生气呢?难道以后被别人骗了,不小心跟别人上了床,也这么好说话吗?
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沈繁会跟别人上床吗?沈繁总会谈恋爱,总会跟别人上床的。
抑制手环屏幕亮了一下,显示信息素波动。
庄景延看了看手环,信息素为什么会波动?是因为发热期还没完全过去吗?还是因为想到了沈繁。
自己发热期的时候,为什么会想要沈繁?
庄景延想着,垂了垂眼睫,然后起身,出了房间,他敲了敲沈繁在的那间主卧的门,门并没有关上,沈繁扭过头看他,“什么事?”
庄景延走了进去,打开了一个长柜,从柜子里拿出来了一个四方的、黑色锦缎的托盒。
托盒挺大的,沈繁坐在椅子上,一开始并没有看到盒子里是什么,等庄景延拿过来,沈繁才看清,里面是好几排的手表。
对于昂贵、闪亮事物颇有研究的沈繁,能看出这里面的手表都挺贵的,比他上次租的那块积家的贵。
他不禁有些诧异,庄景延居然有这么多名表,他还以为庄景延没有呢。
不过庄景延把表拿过来做什么?
他不解地看了下庄景延,然后庄景延道:“有喜欢的吗?”
他心想,漂亮蝴蝶喜欢blingbling的东西,喜欢昂贵的东西,漂亮蝴蝶缺手表。
漂亮蝴蝶应该会喜欢手表。
沈繁抿了抿唇,意识到庄景延的意思。
沈繁确实很喜欢这些手表,也很想要,但听到庄景延的话,他却还是下意识地轻拧了下眉。
他抬头看向庄景延,有些挑衅地轻笑了下,“都喜欢,那不如都给我?”
“可以。”庄景延没有犹豫,他心想,反正他也不戴。
沈繁戴应该会很好看。
沈繁只是故意这样一问,本来是想怼庄景延的,但没想到庄景延居然说可以。
这一托盒的手表,加起来估计要上千万了。
庄景延居然没有犹豫就说给他?
这就是有钱人吗?
沈繁微愣了下,然后哼笑了一声,“我还真值钱。”
庄景延品出了他这句话的意思,皱眉:“我不是这种意思。”
沈繁抬头看庄景延,庄景延看起来像是对他的话,有些不满,也有些歉意。
这份不满和歉意,很真诚。
他看着庄景延,心想,他其实知道庄景延没有那种意思,并不是想用钱买他一晚的意思。
毕竟他虽然自恋,但也知道自己一晚真不值一千万,顶流明星都卖不了一晚一千万呢。
“我知道。”他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