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台自然也感觉到了,但他不想月轻盈受到影响,一边警惕一边扶着他下马车。石窟。黑衣人禀报:“头领,经过对所有怀孕的生物排查,我们找到了月轻盈在下界。”头领:“事情办的不错该轮到我们出马了。”“信徒们诚信起愿,头领能灭了沈砚台,杀了月轻盈这个为正道带来羞辱的前任仙尊。”头领哈哈大笑,“放心,定然不会让他们好过。”沈砚台支起了一个小医馆,病人上门时他却不会亲自看诊了。他专门应聘了两位大夫看诊,而他则是围着月轻盈身边打转。他很不安。他预感他们会在这个集镇发生点什么,所以他只想粘着月轻盈。但月轻盈不懂他的苦心,只当他是在温水煮青蛙,妄图用这种小恩小惠获得他的原谅。“你不要在跟着我了!”月轻盈简直没有一点人生自由,忍无可忍。沈砚台摇头,没有商量的余地。月轻盈板着脸,沈砚台板着脸。这时,一对小夫妻从他们身旁经过。美娇妻声音软甜地对她的夫君撒娇,“夫君,那个簪子我想要。”夫君立刻软了态度,“好好好,买买买。”月轻盈大为震惊。他转眸看向沈砚台。沈砚台挑眉,警惕他搞什么鬼。月轻盈四下看了看,到处都是人,他纠结一阵,扭捏上前,靠近沈砚台。沈砚台微微俯身,便见他仰首,凑近他,小声亲昵喊他。“夫君,我想一个人走走。”沈砚台当时就被那句夫君给俘虏了,被迷惑地点了头。等他回神,月轻盈早跑没影了。沈砚台仰天无语,抬手捂脸,红透的耳朵,和上扬的嘴角,表示月轻盈的撒娇对他很受用。“这么可爱,我也没有办法。”沈砚台放下手,无可奈何。“这些日子让他一直粘着我,确实是闷到了。”沈砚台仗着自己的心头血,能找到月轻盈的位置,心里虽有隐隐地担忧。但他抵挡不了月轻盈愿意跟他亲近的诱惑。“只这一次让你出去玩一回,等解决了那些杂碎,你想去哪我都放纵。”逃跑能成功月轻盈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他回头看了看,见没有沈砚台的身影,有一丝雀跃。他沿着集镇的道路到处乱逛。川流不息的人群,小摊主的叫卖,看得久了,也就有些平常了。沈砚台怎么还不来找他。被这个想法吓到,月轻盈一愣,脸色冷厉,一步步朝远处走。这一走,就不知道来到了哪里。他的面前有一片很大的湖泊,太阳光洒在水面,亮晶晶像是铺满了碎银。周边空旷,没有人烟。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一走竟是走出了集镇外面。看了看天色,他打算回去,就在这时,余光里忽然瞥见到了仙兽雪月兔的身影。“雪月兔!”树岭里的仙兽早已死绝,难道刚才他看见的那只是逃到了下届的幸运儿。月轻盈没有犹豫,径直跟了上去。雪月兔似是不知道身后有人,毫无防备的回到了自己的巢穴。等见不到雪月兔的身影,月轻盈才茫茫四顾,发现自己不知道来到了哪里。正欲离开,身后响起的脚步声留住了他。“月仙尊,许久不见,别来无恙。”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是江源?”月轻盈缓缓转身,对面站着一穿着黑袍的人。黑衣人,也就是江源,眼中眸光一闪,倒是没想到月轻盈竟然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哈哈笑了两声,靠近月轻盈,视线在他腹部快速扫了一眼。“修士们都在传你怀孕了,看来是真的。”月轻盈拉下脸,“你是来找我的?”江源又叠声笑:“仙尊,我们都是正道修士,你不必对我有防备。”月轻盈不说话,只看着他的眼睛里多了些戒备。他不会忘记江源,小宵的死让他对这人记忆深刻。“你既然知道我怀孕了,也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你还敢来找我,是不怕死吗?”“仙尊啊,多日不见,你说话的口吻倒是和魔头沈砚台有些相似了。”“这大概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月轻盈不耐道:“你有话直说。”“看来你还蒙在鼓里。”江源眼里端着高深莫测,道:“那魔头沈砚台做的事你还不知道吧?”月轻盈不语。江源下了一记猛药,“魔头沈砚台前些日子带了人马,把鸟族给屠了。”“哎呀呀,你是没看见那从鸟族族长府里渗透出来滚下台阶,淌在地上的血是鲜红一片啊,就像不远处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