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岁晴划开手机屏幕,点进微信界面。
输入:快递送到了。
顿了一下。
又删除。
既然许嘉珞可能在忙。
她还是不要打扰了。
将手机放在桌面,薄岁晴舒了口气,趴回沙发上。
翻开了书,接着往后读。
·
“你知道珞珞宝贝,她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她说,”邹婉清清嗓子,学着许嘉珞的腔调,
“你也累了。今天就练到这里。”起灵灸四留山漆散伶
“不是,我就练了不到三分钟,到底谁累啦?”
梁霄掀起眼皮,看了邹婉一眼。
邹婉啧一声,诚实改口:“是,我确实是有一点点累。但那也不是放我鸽子的理由啊。”
“你说说,这是不是重色轻友?”
邹婉摇头谴责,随即又感慨,“幸好你讲义气,调休来陪我。”
梁霄坐在一旁,低头拿着阅读器翻阅论文。
突然停下来,问了句:“那你呢?”
“啊?”
梁霄抬眼:“你会重色轻友吗?”
“哈哈哈。”
邹婉挥手拍了梁霄一把,“我肯定不会啊。你尽管放心,妈妈就算给你找了新妈妈,也永远都是你的好妈妈。”
“滚一边。”
邹婉哼一声往外滚。
快从沙发滚上去的时候,被梁霄伸手捞停。
于是又滚回来,仰面躺在沙发上,戳了戳梁霄的腿,“珞珞宝贝的奶奶要过生日了,说是要搞个寿宴,你去不去啊?”
早几年邹婉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这回终于碰上了,打算去凑凑热闹。
梁霄翻看文献的动作顿了顿,淡声:“不了。”
说是不了。
实则是去不了。
她的家世与邹婉和许嘉珞大不相同。
纵然在医院被夸了再多句年轻有为,也始终跟那些商业顶流的家族是不同的圈子。
许家老太太的生日宴,她不会被邀请,也没有资本参加。
偏偏邹婉不懂这样的道理:“为什么不去啊?”
梁霄视线落在文献上,划出了一段重点语句,一边答得直白:“钱不够,买不了贵重礼物。”
邹婉愣了愣,疑惑:“当医生这么穷的吗?”
“是的。”
“可我之前打听过,你在你们医院年轻医生里是出了名的厉害啊。”
但那并不代表就会很非常有钱。
按在屏幕上的指尖点了下一页,梁霄说:“工资差不了多少。”
就算拿到最高职称的工资,跟邹婉家里动辄利润千百万的生意比起来,也根本不值一提。
“每个月多少啊?”
梁霄报了个数。
邹婉不吭声了。
过了几秒才小声嘟囔,“……这么少啊。”
“……”
其实在大多数里,已经是非常体面高薪的工作。
只是在从小挥霍惯了的邹婉眼里,干上一辈子也比不过她一辆改装车。
邹婉坐了起来,托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