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像刚才差点继续的一样,失控,强硬,粗暴,充满攻击性与侵略性。
不知道许嘉珞为什么要这样问,薄岁晴抬头。
撞进许嘉珞漆沉的眸子里。
许嘉珞视线从薄岁晴发红的眼尾看到鼻尖,又回到那双浅银如雪的,时常漂亮过人,却写满冷淡的眼睛。
想看清楚那里头到底有多深的恐惧。
还没能看清时,思绪已经不受控地一闪。
仿佛瞬间被扯回了多年前的小巷深处,推倒在泥泞不堪的地面。
耳边逐渐响起混乱的声响,轰鸣着加重了晕眩。
许嘉珞在发紧的呼吸间将话说透:
“上一次,我也是这样……像个疯了的混。蛋。”
薄岁晴一怔。
心里有个的声音再次响起。
……
要不要,就让许嘉珞保留这份愧疚感。
然后,就可以更容易听从她的话,更难拒绝她。
更可能,属于她。
薄岁晴垂下眼,看向许嘉珞搭在床面上,依然在发。抖的手。
一时没能等到薄岁晴的回答。
但在成年人看破不说破的规则里,沉默也常常是一种默认。
许嘉珞闭上了眼。
却听到薄岁晴说:“不是。”
伸手覆盖住许嘉珞的手,薄岁晴又重复了一遍:“不是那样的。”
“……”
许嘉珞睁开眼,有些看不清薄岁晴的脸,只看到一片模糊的轮廓。欺令灸泗溜散欺三聆
“那一次……你也亲了我。”
薄岁晴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毫无波澜,“只要有足够的安抚,omega就不会恐惧。所以你没有让我觉得难受。否则我也不会想跟你维持临时标记的关系。”
……
随着薄岁晴的话,许嘉珞耳旁的混乱声响逐渐退去。
是的。
薄岁晴也不是傻子,如果不满意,不会在之后还来纠缠她。
许嘉珞问:“也是……像今天这样的安抚?”
之前她明明没有学过论文的内容,也知道怎么安抚omega吗?
想起那个唯一的吻,薄岁晴含糊地答了句:“……差不多。”
“……”
许嘉珞听出了薄岁晴话语间的模糊。
在撒谎。
……这人是为了让她宽心,所以才撒谎吗?
来不及仔细去思考,许嘉珞又深呼吸几次,“你的手机昨天没电关机了。我帮你充了电,放在沙发前的桌上。”
“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下,你——”
你不用管我。
想来,这句话说不说也是多余。
标记已经完成了。
大小姐也不至于管她。
说出来,倒像是自作多情。
许嘉珞改口重说,“你可以——”
你可以走了。
这说法纵然生硬了许多。
但应该正和薄岁晴心意。
可没能说出口,先一步地,薄岁晴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
许嘉珞的话卡了一下,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