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说过,古今中外最淫乱的话剧就数《雷雨》了,一会儿后妈变情妇,一会儿孕妇变妹妹,当少爷简直太TM刺激了……诶呀婧姐,我跟他……不是都跟你交代过了么,你快饶了我吧!”
婧主子终于将信将疑,不过仍拽着不松手,“饶了你,可以。不过,我想不出来是怎么叫的,你给姐学学呗?”
“哼哼哼……我不……你坏死了,回头抓了话把儿,指不定怎么到姐夫那儿编排我呢!”海棠哭唧唧的直指妇人心机。
“就叫一声,我听听是不是那个味儿。听高兴了,没准儿去大春那儿替你多说两句好话……”婧主子循循善诱,就是不松手。
海棠的小脑袋本来像个拨浪鼓,一听大春立马停止了摇晃,深深贼了婧姐姐一眼,小嘴一撇:“挺好个小娘们儿……也不嫌害臊!耳朵凑近点儿……”
祁婧本来斗志昂扬,竟被她骂了个面红耳赤,乖乖把耳朵伸过去。十三妖鹅厂地址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
“少爷,我……我疼~”
也不知是那打着颤儿的尾音太过声情并茂,还是台词精准还原了不可描述的场景,一下子,两个人的呼吸就乱了节奏。
四只大眼睛见了鬼似的盯住对方,愣了足足有三秒钟。
骤然,炸裂的尴尬带着莫名的喜感像泼洒的汽油一样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姐妹俩极力压抑的笑声从迸发的刹那就已经筋疲力竭,上气不接下气,双双缩进自己的椅子里,像到点儿的闹钟似的抖成了一团。
笑了一阵,好不容易各自控制收敛,刚一对望,又红着眼睛不能自已的大抖特抖。
如此反复,折腾了足有十来分钟,才渐渐的平息下来。
好在椅子足够结实宽大,不然非满地打滚不可。
正跟“海四凤”两人把着一个纸巾盒子,忙着擦拭笑出来的泪水,祁婧忽然发现门上趴着个黑影,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竟然是大春。
“你俩刚才是……中了星宿老仙的生死符了吧?”趴门被发现,大春推门走了进来。
没等男人走近,祁婧小声嘀咕着问:“一块儿来的?”
海棠只扭头看了一眼,一边擦眼睛,一边不动声色的动了动嘴:“微信叫过来的。”
“这不挺听话的么?”
婧主子装模作样的擤鼻涕,故作口齿不清。眼睛虽一瞬也没离开大春,却任凭人家引经据典的玩笑在空中飞了半天才接了句:
“那你觉得,我们俩谁是神仙姐姐呀?”
“说不好,我就知道个儿矮的那个……嘿嘿,肯定是天山童姥!”
说着话,大春已经坐进了墙根的长沙发,胳膊肘撑在膝盖上,搓了搓粗大的手掌,目光却并不往海棠身上聚焦。
整个过程,海棠都背对着自家男人,听见蹩脚的贬损才扭头斜睨,嘴角的笑意是窃喜还是怒极,连面对面的祁婧都看不明白。
“哪来的野山猪,姥姥我正好饿着呢!”
这一声尖着嗓子却老气横秋的威胁简直惟妙惟肖,可惜的是抢先笑出了声,不但让“姥姥”人性未泯,还暴露了一丝心虚和谄媚,听得祁婧心头涩然一紧,忍不住接茬:
“姥姥,野山猪从来不洗澡,血是臭的还没有灵气,我看咱们还是留着肚子,等着吃美味多汁的法国蜗牛吧!”
这下不仅姐妹俩的笑容得以回归自然,“野山猪”也被怼得没了脾气,呲着两排白牙跟着傻笑。
有这么个黑不溜秋的灯泡在,关于齐欢的限制级话题当然就不好继续探讨了。尚未探知更有价值的信息,祁婧不无失望。
不过,连嫌隙尚存的亲夫都拉过来了,足见海棠对这次聚会抱着十足的底气和磊落的心态。
至少,大少爷和四风的荒唐故事应该不存在最新的续集。
这些侧面的信息和推断虽然无法完全消除祁婧的戒心,总算找到些脚踏实地的感觉。
许副总抢占了主场优势,再加上唐总理保驾护航,应该心虚的那个绝对不可能是自己。
正想着,房门再次被推开了。
没等祁婧说话,大春抢先发言:“嘿!这回有灵气的来了!”
两个女人同时绽放笑脸,立时把门口的岳寒放在了聚光灯下,照成个有灵气的丈二和尚,扶着门框愣是没敢往里进。
“有事吗帅哥?”
海棠干脆一嗓子把和尚的灵气从天灵盖上喊冒了出来,岳寒十分好看的一笑:“呃——可依差我来打探一下,今儿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行动?”
祁婧先瞥了一眼大春,又打量海棠的神色,用手背支起下巴:“我们要去吃蜗牛,你俩有空么?”
本来一顿凶吉未卜的鸿门宴,一来二去居然变成了成群结队的吃大户,事态的发展说不清是开始失控还是回归正道沧桑,反正许老爷的钱包肯定是要遭灾了。
唐总理的宝马车刚刚驶入华灯初上的街市,许太太就给当家的发了信息:“老公,又叫上了岳寒和可依。”。
估计那边也在路上,只发过来个表情:一副碗筷。
祁婧猜着许东道的心思,捧着手机笑了笑,不期然升起一股“这就叫琴瑟和谐”的小得意。
“我看着,他们俩也没啥不正常的嘛!”唐卉的视野正框着大春的车屁股,话中所指当然是两口子的感情危机。
此前惩治二东的时候,“狐狸精”的尾巴就已经藏不住了。
唐总理虽然日理万机,毕竟是女人,心里那棵八卦向日葵与生俱来的激情饱满。
今儿中午又刚爆了海小姐的黑料,不论是谁,都得为他们忧国忧民,劳心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