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蔚王殿下,烦请公公通传。”
正巧开门的是赵檐的贴身内监,看见是她,惊喜道:
“呦,这不是纪姑娘么?您快进来,奴才这就去告诉主子!”
他一直跟着赵檐,心知自家主子对这女子的心思,也知主子这几日没见着人,心里正不痛快着。
如今美人自己送上门来,他咧着嘴忙不迭地应声,立刻回屋禀报了去。
玉晓不情不愿地跟着纪云瑟步入院内,须臾,一个绛色人影从正屋走了出来。
赵檐听了通报原本不信,毕竟这些时日纪云瑟明显故意避开他,谁知出来果然见着了美人袅袅立在院内,眼睛顿时放光,三步并两步地靠近她,欣喜道:
“云瑟!”
纪云瑟敛去眼中微不可察的厌恶,垂眸屈膝道:
“见过蔚王殿下。”
赵檐将她扶起:
“免礼免礼。”
又跟在她身后行礼的玉晓敷衍地摆了摆手,面向纪云瑟关切道:
“听说,今日你骑的马受惊发狂,你没有受伤吧?”
纪云瑟摇了摇头道:
“臣女没事。”
“倒是涟亲王世子为了救臣女,手受伤了。”
她抬眸看了一眼赵檐,将手中的琉璃药瓶在他面前晃了晃,继续说道:
“故而,公主让臣女给世子送药。”
赵檐抬头看了一眼已经黑透的天色,皱眉道:
“阿昭让你去送?”
那日出发到灵岩寺时,他就看出了赵峥对纪云瑟的殷勤,若不是今日他恰好有事外出,绝不会让那小子靠近他看上的女人。
纪云瑟垂眸点了点头,小心看了一眼玉晓,怯声道:
“可是,臣女觉得天色已晚,此刻去找涟亲王世子,怕多有不便。”
“那是自然!”
赵檐没有犹豫,当即吩咐身旁的内监:
“你去,将药送给赵峥。”
“让他好好养伤,这几日,少出外走动!”
内监会着他的意思,接过药,答应着去了。
纪云瑟微微欠身,道:
“多谢殿下!”
又向玉晓道:
“烦请回去禀告公主,药已经送去了。”
赵檐见玉晓还站在那里,一副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不敢言的模样,不耐烦道:
“你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
虽然那日在太后面前,母妃发现了他对纪云瑟的心思后,就训斥了他,并警告说,蔚王妃的人选已经在与父皇商议中,让他好好收心,准备大婚立府。
特别是不能沾染如今虽身份不明,但在太后眼里,已经把她当半个儿媳的纪云瑟。
但他实在无法放弃这个桃羞杏让的美人,总不过得手后,他不认便罢了,这种事,除非捉奸在床,还能留下什么证据么?
见玉晓看了一眼纪云瑟,不情不愿地躬身退了出去后,赵檐命人关上了院门,拉起纪云瑟的手,放在掌心不住地摩挲,带着几分埋怨低声道:
“这几日,你是不是在躲着本王?”
纪云瑟抽回自己的手,径自行至一旁的石桌边,故作嗔怪道:
“臣女还没问殿下,可有去向陛下求娶臣女呢!”
赵檐迟疑了一瞬,随即道:
“说了,本王已经跟父皇说过了。”
纪云瑟一看他闪烁不定的眼神,便知他是随口编个谎话糊弄自己,别说他没这个胆子,就算他真对自己动了心,英勇一回,夏贤妃也绝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但她假装十分期待道:
“哦,陛下答应了么?”
赵檐轻咳了两声,扯了扯嘴角说道:
“父皇这些时日忙于政务,还未,还未回复本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