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瑟故作疑惑,向一旁的紫电说道:
“不知我的马为何会突然发狂,大人可否细细查一查?”
赵峥想了想原委,亦说道:
“不错,此马我已骑过一圈,一看就是驯服温顺的良驹,并不是那等烈性未除的马,如此发疯定有缘故。”
赵沐昭下了马,握着马鞭走过来说道:
“那也不一定吧,如今是春季,马儿性情狂躁些也是有的。”
又看了一眼纪云瑟,道:
“云瑟你并没有受伤,马儿也已跑得不知踪迹,何必兴师动众地去查这个?”
纪云瑟不无担忧地说道:
“公主所言有理,但是,恐怕还是查一查的好,这次出来的都是皇室宗亲,身份尊贵。幸好今日是我碰上,若下回再发生这种事,伤到了公主、郡主或是其他贵人,罪过就大了。”
她微笑着看向紫电:
“大人,您说是不是?”
虽然她清楚赵沐昭若是做了这件事,就定然会想办法周全,恐怕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但她还是不想这样轻飘飘地揭过去,就算给她添些堵也是好的。
至少能分扰她的心神,免得她太闲了又来害人。
“姑娘所言极是。”
紫电早看出那匹马有问题,不必她说,已打算细查,毕竟这里不管谁出了事,自家主子都不会放过他。
他和青霜向赵沐昭等人行了礼后,便与跟过来的几个羽林卫离开。
赵如昕拉着纪云瑟往回走,关切道:
“纪姐姐,吓着你了吧?”
“都怪我,好好的硬要你学骑马,害你差点受伤。”
纪云瑟看她如此自责,淡笑着故作轻松道:
“郡主莫要这样说,我没事,也算是长了一次见识。”
两人说着话在前面走,身后突然想起赵沐昭的惊呼声:
“哎呀!”
“赵峥,你的手怎么了?为何伤成这样?”
赵如昕闻言立刻回头,跑过去拿起他的手看,只见赵峥的手心确实有两道红痕,沾着尘土,正往外渗着血迹,她顿时慌了神:
“哥哥,这是在哪里弄的?”
她这位兄长不是第一次驾马,不可能拉个缰绳伤成这样。
纪云瑟走过来看了一眼便明白了:
“世子是被缰绳割伤的么?”
赵峥收回手,憨笑一声:
“没事,我一个男子,成天舞刀弄枪皮糙肉厚的,这哪里算什么伤!”
赵沐昭罕见地十分热心道:
“话虽如此,但留下疤就不好了。”
“你不用找太医,本宫知道母妃那里有一种番邦进贡的药膏,搽这类伤口最管用,且不留疤痕,回去拿了给你送去。”
赵如昕闻言,感激道:
“多谢公主!”
赵沐昭摆摆手:
“自家人,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
回到房间,纪云瑟拴紧房门,才行至床边,解开衣裳。果然,大腿内侧磨出了几道血痕,原本白皙的皮肤倒显得这些红色愈发触目惊心。
她忍着疼,找出日常用的药膏抹了一层,又盖了两层薄薄的纱布。
幸好崇陶和效猗两个丫头看不到,否则,又不知道念叨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