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姐姐,你如今与公主是好友了?”
“能不能找个机会,把我介绍给公主认识认识呀?”
纪云瑟点点头:
“好啊!”
魏氏忙瞪了纪云惜一眼:
“惜儿,你性子莽撞,不可在公主面前胡来!”
“那可是天皇贵胄,若是你不懂事得罪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纪云惜有些丧气地嘟囔道:
“我哪里莽撞了?姐姐可以,为何我不可以?”
魏氏道:
“你姐姐从小就比你懂事,又素来识礼稳重,你如何跟她比?”
纪云惜不服气:
“从前我和祖母姐姐一同进宫,太后娘娘也夸我乖巧嘛!”
“是不是,姐姐?”
纪云瑟笑而不答,她倒是想,最好把她的“懂事”,连带着入宫伴驾的“荣幸”,转给她这位父母从小宠到大的宝贝小女儿。
纪筌板着脸,道:
“你个小孩子家的,懂什么!”
纪云惜素来不怕纪筌,不甘心辩解道:
“爹爹,我只比姐姐小两岁,马上就要及笄了,哪里小嘛?”
见父亲怒视了过来,她才噤了声,起身重新坐在魏氏身边,生起了闷气。
纪筌难得凶这个小女儿,顿了顿,又向纪云瑟道:
“如今,蔚王殿下也入了朝,裕王更不用说,陛下早将户部和礼部交由他管着,你在宫里,可时常会见着他们?”
赵檀微胖猥琐的脸在脑海里闪过,纪云瑟恍惚了一瞬,小心看向父亲的神色,见他似不经意发问,又似带着些许探究地看了过来,便道:
“裕王殿下已在宫外立府,我只是初到太后宫里时,远远地见过他一两次而已。”
“至于蔚王殿下,他虽在宫中,又跟曦和公主是兄妹,但素来都是与公主同赴夏贤妃的长春宫居多,与我几乎不曾照面。”
纪筌微不可察地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再次陷入沉默。
魏氏悄声安慰了面露委屈的纪云惜许久,才向纪云瑟道:
“瑟儿离家这么些时日,侯爷每日都念叨着,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姐弟们和侯爷好好聊一聊,我去厨房看看,让他们多做几道你爱吃的菜。”
纪云瑟起身微微行礼:
“多谢母亲费心。”
她又向纪筌道:
“父亲,女儿今日淋了些雨,先回去换衣梳洗了,再过来。”
他们二人这才发觉她的发髻和裙摆上尚有水渍,魏氏忙道:
“这孩子,你怎的不早说呢?快,快回去换衣裳吧!”
“若是冻着就不好了。”
又吩咐人:
“去,给大姑娘熬一碗浓浓的姜汤送过去。”
崇陶和效猗在屋外候了许久,终于等到纪云瑟出来。
效猗早已回去取了一件兔毛斗篷过来,先给她披上,又摸了摸她的手道:
“幸好屋里暖和,姑娘的手还是热的。”
“但毕竟是淋了雨,若是受寒,姑娘明日回宫,独自一人没个照应,可不是闹着玩的。”
“奴婢已经备好了热水,姑娘赶紧回去泡一泡,再喝碗姜汤,祛祛寒气。”
纪云瑟看着她满目的担忧,笑道:
“哪里就这样脆弱了?”
说罢,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连素来心大的崇陶也紧张起来,忙将斗篷给她裹紧了,不由分说地拥着她回筑玉轩。
乳母秦氏听见声响,从耳房急急忙忙地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