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沉下脸,剜了他一眼:
“你知道的真多!”
“跟朕说又有何用?朕能救得了几个可怜女子?”
见他拂袖而去,江守忠立马追上,笑着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是是是,怪奴才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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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电遣了几名羽林卫护送受伤的嘉蕙郡主回长公主府,又将整个“案件”以卷宗公文的形式带去一份,一切安排妥当后,方回了国公府。
见晏时锦不在自己院子里,便问另一个侍从青霜,青霜道:
“主子去荣晋堂了。”
紫电寻了过去,远远地瞧见正房外一众下人屏气凝神,低头垂手在外伺候,便知是国公爷与世子在说话,遂静候在一旁。
正房内,晏国公晏徇端坐主位,面色并不好看,晏时锦立在下首,抿唇不语。
片刻后,晏时锦道:
“忠言逆耳,还望父亲三思。”
晏徇将手里的茶碗重重的放在一旁的方桌上:
“怎么,翅膀硬了?”
“儿子教训老子了?”
晏时锦实话实说道:
“晏家已经烈火烹油,荣耀至极,根本无需贪图什么从龙之功,只需做到一个字,‘稳’!”
“而且,父亲别忘了,陛下千秋正盛,或许,还有新的皇子出生。”
晏徇微愣,晏时锦俯首一躬:
“还望父亲细思。”
晏徇轻嗤一声:
“别光顾着说我,你自己的事呢?”
“前些时日祖母给你选的那几位世家之女,都是端庄贤淑,品性温良的姑娘,就没有一个能入你的眼?”
“我跟你这般年纪时,你三弟都出生了。”
晏时锦垂眸道:
“太后病重,我无心婚配之事。”
晏徇道:
“你只要选定人,其他事无需你操心。你尽早成了婚,太后娘娘也高兴,说不定就好了。”
“况且淑月身子不好,国公府的庶务一直由老二媳妇掌管也不成体统,她又有了身孕。”
晏时锦不置可否,道:
“时候不早了,父亲早些歇息。”
“你小子……”
晏时锦自小主意大,又深得永安帝器重,晏徇虽名为其父,但很多事却做不了他的主,只得无奈摇头叹气,
“过几日,让你祖母跟你说!”
片刻后,紫电在门外等到自家主子,忙上前汇报了一番,道:
“世子放心,卷宗已送至陆府,纪姑娘无碍。”
眼前突然浮现一张与名门闺秀毫无关联的秾艳面孔,晏时锦一脸莫名其妙地睥了他一眼:
“你很闲?”
紫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