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决定究竟是出于怜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父亲低声喃喃自语,仿佛在说服自己。
然后他提高嗓门,对全船人说道:都准备好了吗?
起锚!
随着父亲的一声令下,船夫们开始忙碌起来。
船桨入水的声音、水手们的吆喝声,以及岸上送行人群的喧闹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的出航图景。
我注意到其他船工们时不时地偷瞄柳青,眼中既有好奇又有欲望。柳青似乎察觉到了这些目光,不自在地往我身边靠了靠。
船只缓缓驶离码头,河水拍打船舷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
然而,这本该令人心旷神怡的声音却成了我和柳青的噩梦。
不适应水上生活的我们很快就开始感到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
我扶着船舷,努力克制着想要呕吐的冲动。
柳青的情况似乎比我更糟,她蜷缩在甲板的一角,脸色苍白如纸。
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泛着一层病态的蜡黄,看起来楚楚可怜。
哈哈,少爷,看来你和这位小兄弟都是旱鸭子啊!一个粗犷的船工大声调侃道,引得其他人哄堂大笑。
我强忍着不适,挤出一个苦笑:没办法,就当是给鱼儿打窝了。希望它们吃得开心。这句自嘲引来了更多笑声,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
柳青的情况似乎比我更加严重。
不知是因为晕船还是旧伤未愈,她很少在甲板上露面。
然而,每次她出现时,总会引来船上男人们火热的目光。
即便穿着粗糙的男装,她那高挑迷人的身姿依旧难以掩饰。
有几次,我注意到一些船工偷偷议论着什么,眼神在柳青身上来回打量。我不由得皱起眉头,心里暗暗警惕起来。
父亲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他时不时地扫视船上的众人,目光中带着一丝严厉。
这无声的警告似乎起到了一些作用,至少那些火热的目光变得收敛了许多。
夜幕降临,河面上升起一层薄雾。
我扶着柳青回到了船舱,她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少爷…柳青虚弱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我…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安慰她:别这么说,你只是需要时间适应。
再说了,我不也一样吗?
我安慰了她几句便转身离开并提醒她务必将船舱的门锁好便转身离开。
柳青眼中闪烁着泪光,嘴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邪魅笑容。
日子在船上缓缓流逝,我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不知多少个日夜。
这条河仿佛没有尽头,两岸的景色在我眼中变得模糊不清。
船只的摇晃已经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柳青的状况却在这段时间里有了明显的好转。
她身上的伤痕逐渐愈合,只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有一天,她竟然毫不避讳地掀起衣服,露出雪白的后背给我看。
少爷,你看,柳青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那些伤口都好了呢。
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柳青的后背如同上等的羊脂玉,光滑细腻。
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现在只剩下几道浅浅的痕迹,像是画在瓷器上的一道道细纹。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沿着她的脊柱向下滑去,直到腰窝处才猛然惊醒,连忙移开视线。
柳青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慢条斯理地放下衣服,动作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诱惑。
多亏了少爷的照顾,她说道,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不然我可能早就…她没有说完,但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反而更加撩人。
柳青的精神状态也比刚上船时好了许多。
原本苍白的脸颊上多了一抹红晕,眼神也变得明亮有神。
她开始经常出现在甲板上,有时甚至会和船工们聊上几句。
每当这时,我都能感受到父亲投来的警惕目光。
然而,柳青似乎对这种关注毫不在意。
她的举止越发大胆,时不时会不小心碰触到我的手臂或肩膀。
每当这时,我都能感受到一股奇异的电流从接触点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