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程宗扬却没说什么事,只笑道:“我得和小狐狸商量一下,再找你来说。”
孟非卿也没有追问,只点了点头,“你拿定主意,尽管放手去做。”
……
程宗扬从营帐出来,脑后突然一痛。
自己刚迈入第五级坐照的境界,一般的袭击立生感应,怎么可能被人打中脑袋?
程宗扬一手按住,却是一颗石子。
“谁!”
秋少君的大脑门从一处营帐后面露出来,使劲给他施眼色。程宗扬走过去,没好气地说:“虫小子,你做什么呢?这么鬼鬼祟祟?”
“太乙真宗有人来了。”
程宗扬一惊,江州城如今戒备森严,能摸进来的必定不是一般的庸手。
“蔺老头还是林之澜的人?”
“我说不准。昨天我送月姑娘回来,路过城南的土地庙,感觉到有同门在这里吐纳过。”
“连有人吐纳过你都能感觉到?不会是瞎扯吧?”
秋少君不高兴地说:“我的先天五太最擅长感应,绝对不会错。而且那人修为不在我之下,不然气息也不会留那么久。”
“比你还强?太乙真宗这种高手,两只手都能数过来吧?”
“不好说。我们太乙真宗门徒众多,有些偏远道观的弟子,一辈子也未必能去龙池。不过这些地方往往藏龙卧虎,有时一连数代都默默无闻,却突然出来一个天才。”
秋少君沉默了一会儿,“那个王珪就是这样。他那一支是以占卜出名,他却对武学别有所长。可惜他辈份太低,支系太远,算起来只是我的徒孙辈。去龙池也没有他的位置,不得已才弃教从军。”
“怎么说着说着脸就垮下来了?你跟他关系很好吗?”
“我只是听说过他。”
秋少君揉了揉鼻子,“师兄说,我已经可以设帐授徒了,可我不想收弟子。”
“为什么?”
秋少君郁郁寡欢地说:“我怕收的弟子将来到龙池也会被人歧视。”
程宗扬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那你就当掌教好了,去歧视别人的弟子。”
秋少君笑了起来,“这倒是个好主意。”
程宗扬本来想看看月霜,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让死丫头来吧。自己和月丫头见面,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呢。
“月姑娘没事吧?”
“还好。这会儿正在和人谈打仗的事。我听得无聊,就溜出来了。”
程宗扬露出一丝坏笑,“虫小子,我带你去个地方玩吧。”
秋少君高兴起来,“好啊。”
……
“哇,这里这么热闹啊。”
秋少君眼睛几乎都不够看了,“我在江州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那边在做什么?是不是赌博?好多钱啊……”
“哇,这是在赌什么?押手指头吗?少根手指头多不方便,他还不如押耳朵呢……谁赢了!谁赢了?”
秋少君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欢呼雀跃,看着什么都是新鲜的。
“咦?这里怎么还有女人?”
秋少君瞪大眼睛,“女人也可以赌吗?”
“那是荷官。”
“哦,荷官。”
秋少君说着突然一愣,下巴险些掉在地上,“那里还有个女人……”
程宗扬一边找敖润的身影,一边随口道:“那也是荷官。”
“……为什么那个荷官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