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目睹到如此须丽性感的大腿舞,一边两手本能地护着裆部,一边眼都看直了。
眼前的美少女与自己以前见过的都不一样,腰侧的扇贝、脚底的珊湖、微蓝的瞳孔、鬈曲的发梢,无不洋溢着浓郁的海洋风情,知者能认出这是云家大小姐,不知者还以为是哪个野性十足的女海贼在表演热辣的艳舞……
云丹琉扭动腰肢,碧蓝短裙飞舞起来,露出大腿尽头那张雪滑美臀;她两手抚住雪臀,一边弯下腰去,忽然唇角又涌出一股鲜血。
云丹琉拼尽全力,在阴魂侵蚀下挣得一丝空隙,然后俯下身,额头用力朝地上长刀撞去。
程宗扬扑过去一脚踢飞长刀,顺势滚到墙角,抓住紫玉塞子,一把盖住瓶口。
云丹琉像被抽去丝线的木偶一样跌倒在地。程宗扬松了口气,身上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湿漉漉都是冷汗,拿着那只妖铃的手都在发颤。
程宗扬把妖铃塞到怀里,先把偃月刀抢到手里,才小心地靠近云丹琉。
云丹琉失去血色的面孔一片苍白。
程宗扬盖住妖铃的同时,附在她身上的阴魂随即离体,她身体像被突然抽空一样,失去所有力气,但呼吸渐渐平复,看来没有大碍。
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程宗扬愕然抬首,只见一个禁军大汉杀气腾腾地闯进庭院,笔直朝自己冲来,然后在离自己还有四、五步的地方突然扑倒,露出背后一把淌血尖刀,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
程宗扬嘴巴还没合上,一个鬼魅般的身影随即飘了进来。
古冥隐看到地上的云丹琉,眼中顿时露出喜色,他朝尸首瞟了一眼,接着出指如风,点中云丹琉腰背几处大穴。
“古供奉!古供奉!”
计好从橱中钻出来,连滚带爬地扑到古冥隐脚边,连声道:“这位上忍太君真了不起!小的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上忍大爷先骗住云侍卫长,然后扔出一个卷轴,噗的一声就把她的衣服扒干净了!”
古冥隐怔了怔,低声道:“这是什么手段?”
计好陪笑道:“上忍的手法小的也没看清楚--后来,这丫头就倒下了。”
古冥隐目光闪闪,打量着程宗扬,眼中犹疑不定。程宗扬汗流浃背,这才想起来自己面具已经被云丹琉毁掉了,直接露出原形。
计好贴在古冥隐耳边道:“上忍这张脸也是假的,江湖险恶,他们忍者一次要戴三五层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古冥隐微微颔首:“相龙呢?”
计好谄笑道:“上忍太君嫌他武功太低,把他打发走了。是小的在旁边给上忍大爷帮的忙。”
相龙的尸体被云丹琉踢到槐林里,古冥隐没有看到;他抬起眼,尖声道:“上忍好手段!古某佩服!”
计好磕磕巴巴说了几句,程宗扬点头,也用一串鬼话对付过去。
计好扭头,眼也不眨地朝古冥隐流利地说道:“上忍太君说,抓到这个女人很不容易。如果不是小的在旁边帮忙,说不定就让他跑了。”
古冥隐笑道:“自然要给你记上一功。”
计好低头道:“小的不敢。”
说着又小声嘻笑道:“这位飞鸟上忍好色得很,刚才就抱着云侍卫长扒她下面的小衣呢。”
古冥隐尖声大笑。
程宗扬心里竖起大拇指,这死太监有前途啊。
仗着两边语言不通,在中间大肆扯谎,给自己表功。
其实他一直堵着耳朵躲在橱中,直到柜门撞开才偷偷看到外面的情形。
等古冥隐进来,怕主子指责他贪生怕死,连蒙带诳编出一套来。
自己的小命一时半会算是保住,可让云丹琉这么一搅,本来救人的倒成了两边联手,把她生擒活捉。
他同情地看了云丹琉一眼,那丫头紧闭双目,胸口不住起伏,不知道她这时对眼前复杂的情形猜到几分。
程宗扬指着那具专门奔过来死给自己看的尸首:“这个滴,什么滴干活?”
古冥隐阴恻恻道:“这厮冒充禁军潜入宫中,死有余辜。”
他将尸首踢得翻转过来,只见那人手中抓着一张硝制过的羊皮,上面涂抹的银盐显出纵横纹路。
古冥隐哂道:“影月宗贼心不死,三番五次遣人入宫。怎知本座在宫内所置禁咒正是为克制他们的影月之术而设。灵力越是敏锐,所受反噬越是凌厉。即便影月宗宗主亲至也难逃罗网!哈哈!”
程宗扬心知肚明。
肯定是小狐狸不小心撞上禁咒,正好碰上影月宗的人也来窥视,于是扯来顶缸。
至于古冥隐未必不知道里面的差别,只不过在自己面前不会漏出底细。
古冥隐俯身抓取云丹琉,却被程宗扬挡住。
程宗扬大摇其头,“这个,我滴!”
说着抱起云丹琉半裸的香躯。
古冥隐仰天笑道:“这贱人是上忍亲手所擒,自然是上忍收为女奴。”
程宗扬色迷迷在云丹琉屁股捏了一把,嘴唇不动地嘀咕道:“云丫头,听见了吧?配合一点,咱们想办法溜出去。”
几乘坐辇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蜿蜒行来。几名小太监跟在辇后,前面挽着红绸牵辇的却是几名半裸宫女。
最前面一乘坐着古冥隐,中间一乘是半死不活的晋帝。
程宗扬抱着云丹琉坐在最后一辆辇舆上,在他脚前卧着一个光溜溜的艳妇,此时正耸翘肥白雪臀,被他摸得浑身乱颤。
这是古冥隐的主意,他摆开阵仗邀程宗扬乘辇去昭明后宫处置云丹琉。
自己用脚后跟就能猜到,这死太监如此招摇无非想引萧遥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