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偌大的别墅就只剩下了苏灵与露莉娅两人,白月泠带着洛璃去处理白怜的事情了,但劳累了一天的苏灵,却完全没有睡觉的打算。
以她现在的身体素质,三四天不睡觉都算不上什么大事,而且她也需要时间来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看看自己有没有偏移方位。
法瑞尔地下的封印阵,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自己此次觉醒任务的关键了,因为她在靠近那个封印阵时,明显感知到觉醒之种传来了‘雀跃’的情绪。
但白怜说过,觉醒试炼最难的就只有一档,试炼不会为她单独开档,只会拔高该次试炼的难度上限。
也就是说,这旧日之都里绝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恐怕不只是白怜和白琴,精灵族的其余天骄,也会与自己同台竞技。
当然,这对苏灵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从不畏惧挑战,哪怕是精灵族的人抱团围剿她,她也不带怕的。
她担心的是那群人对自己的觉醒任务,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女王说过,每个人的觉醒任务都各不相同,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某些人的任务完成条件,是破坏自己任务当中的某一环呢?
这不是没可能生的事情,身处同一场试炼,冲突也好合作也罢,都不是什么异乎寻常的事情。
说不定自己下午的行动,就给某个参与试炼的人造成巨大麻烦了呢?
砰!!
破碎的玻璃朝着四周溅射,然而砸杯子的人似乎根本就不解气,桌上的东西有一个算一个,全被他拿起然后用力摔在了地上。
他喘着粗气,脸颊因为害羞而变得红烫,布满血丝的目光或许充满了爱意,暴躁的行为也可能是他表达爱的一种方式。
“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带有浓重的震怒与不甘,倒也也不难理解,法瑞尔遭受的厄难,直接让他的觉醒任务难度往上翻了三倍。
之前只需要划水当当保安就行,但现在,他得去找一个人的麻烦,而且最少也得将对方打成重伤才行。
风澈抓着头,他虽然不认识白月泠,也从未在精灵族的历史中听闻过这个名字,但他知道这座学园都市,也知道排名第一的含金量有多夸张。
法尔塞斯不看出身,不看身份,只看天赋与实力,其排行顺位完全是靠斗技场打出来的,而且是全学院混合,没有年级之分。
在这种情况下,能杀到第一的都是狠人中的狠人,纯学院派的象牙塔花朵确实有,但绝不会出现在前五、甚至是前十的行列。
而风澈曾经也在法尔塞斯进修过,但他当时的最高成绩,也不过是名。
“往好处想,万一以前的含金量没那么高呢?”宽慰风澈的是一个和他眉眼有些相似的女性精灵,其名雾棠,算是风澈的远房亲戚。
不过两者的血缘关系其实浅薄到几乎没有,但既然选择了组队应对试炼,那这一点点的血缘,也总好过完全陌生。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会笑的吗?”风澈倒是没朝雾棠脾气,他问得非常疑惑,甚至都不会让人觉得是在阴阳怪气。
雾棠沉默了一会儿,闭眼叹气。
显然,她也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个说法,有点过于招笑了。
“那怎么办,真要和第一打正面吗?我感觉我们没什么赢面啊。”雾棠的声音也是忧心忡忡,她虽然也从未听说过白月泠这个名字,哪怕是法尔塞斯的历史之中,对这位第一也没有任何相关的记载。
但她的绝第六感就是告诉了她,这一趟最好别去,不然屎都可能被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