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歌走到花牧月身前后,便小声埋怨道:“牧月,你醒来也不叫醒娘亲,娘亲醒来看到你不在,都急死了,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她说着,便牵起了女儿的小手,显出依赖之色。
花牧月也是娇笑着,拍了拍母亲的手,安慰道:“娘亲,你担心什么,女儿又不会抛下你。只是看你睡得正香,不想打扰罢了。”这般说完,她的手指也插入母亲的指缝之间,两人十指相扣,紧密贴合。
三人一同探了探荒庙。
古庙遮掩在不高的树枝之中,其上有着飞檐青瓦,方形的大门洞开着,两侧拱形的窗户上封着木质栅栏,黄土砖块砌成的屋面凹凸不平,有些地方微微泛白,多年没有修整。
走近前透过大门去看,庙宇中央立着一座明黄色的犬头人身神像,面目狰狞,浑身肌肉凸起,象征了力量,是民间祭拜的野神。
下方摆放着一尊青铜古鼎,鼎上镌刻着复杂的图案与纹路,好似在诉说着某个生动的故事。
所幸的是,荒庙周边掉落的碎石瓦砾并不多,房梁等结构看上去也还坚挺,没有倒塌的风险。
里面荒废了许久,地面上落着些老旧的陈设,如长桌、蒲团、香烛等等,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也没有他人居住于其中,这样便可放心地留宿下来。
花牧月等人拾了柴火,清扫了下蒲团,处理过野兔,便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烤起了兔肉。
焰火明亮,映照在三人各有千秋、美丽过人的小脸上,便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夜晚,月色幽幽,林间抹上了一层白霜,虫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此起彼伏,给寂静的月夜伴上了奏。
踏踏的马蹄声响起,搅乱了虫鸣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慕兰雪将女儿抱在怀中,神色疲倦地驱策着白马,匆匆赶路。
她也是前去参加青剑宗的试锋大会的,原本不会这般仓促,但丈夫临时遭遇了重大的急事,并不能如约赶赴,因此只好派她过来。
只是不知为何,原本并不用带着幼小的女儿,丈夫却执意要求如此,说这话时眉间露着不耐与威严,她也不敢过多反驳,带着疑问地应下了。
临时决议之下,也没有人驾驶马车,而是由她独自骑马前行。
一路上,她抱着女儿,风餐露宿,到了这一旅段,路途更加艰险不平,走得十分艰难。
眼看将要入夜,还未能找到一个合适过夜的地方,女儿李汐瑶已经在怀中催促了,她也十分着急,挥动了好几次马鞭,驱使马儿加速奔跑。
行至荒庙旁时,慕兰雪双眸闪亮,看到了庙里的一丝火光与停放在庙外安静吃草的黑马,黑马相貌神骏,皮毛柔滑有光,后面拉着红帘遮掩的车厢,不似匪徒流氓所乘。
李汐瑶也缩在母亲怀中,身子扭动了几下,眨着明亮的眼睛,指着古庙说道:“娘——那里好像有人,我们去休息一晚好不好,明早再继续赶路。”她跟着母亲奔波一天,虽然未曾埋怨过,但也疲累不堪了,见到荒庙火光闪闪,看上去舒适温暖,自然生出了夜宿其中的想法。
慕兰雪一拉缰绳,让马儿停步下来,她动心了,但出门在外,还是要分外小心,于是她搂着女儿,小声对其说道:“不急,瑶儿,我们先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人,免得遭遇了歹人,有所不测。”
李汐瑶一听这话,害怕地缩了缩头,吞咽了下唾液,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娘,要不,我们就在野外将就一晚吧。“女孩还小,没有见识过什么风浪,对娘亲口中劫财劫色、凶狠毒辣的歹徒惧怕至极。
慕兰雪却是自信一笑,揉了揉女儿的脑袋,说道:“不用怕,瑶儿,真是心怀不轨的恶人,娘亲也能将他们打跑,到时我们干脆霸占掉他们的贼窝,好不好?”她虽然在江湖中名气不显,武艺不强,但在俗世里,一人打倒三五个歹徒,也不是问题。
说罢,在女儿兴冲冲地点头、眼睛中含着崇拜地看向她时,她小心翼翼地骑着白马,令其靠近到能够看到古庙中景象的地方,而后探头看去。
里面是三个穿着讲究、面容秀丽的女子,正围着火堆促膝长谈,气氛和谐,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危险。
慕兰雪放松下来,与女儿一同下了马,便朝门口走去,她还真不想遇到将荒庙当成据点的贼人,会平生波折,这样平平常常的就好,安稳渡过这一夜,明天继续赶路。
花牧月等人正谈论着某些趣事,脚步声忽然由远及近,从外面传来,令她们都停下了话语,侧头看向门外,想知道来者何人。
卡琳娜则是一手把住兔肉,停止翻动,避免发出声响,另一只小手朝下一伸,自衣袖中取出了锋利的飞镖,捏在手中,倘若当真遇到歹徒,便会悍然发动,将之当场格杀。
还好,只是一对神情诚恳的母女,从门外走来。
慕兰雪双手抱拳,恭敬地询问道:“诸位佳人,我是慕兰雪,来自玄龙道,这是我的女儿,李汐瑶,我与女儿赶了一天的路,如今疲惫不堪,不知能否在此借住一晚?”她言语客气,介绍了自己的来历,免得惹人怀疑,因幻形斗篷的遮掩,看不见江曼歌三人身上衣物的真正模样,反而觉得她们穿得端正、面容端庄,更为放心了。
立在母亲旁边的李汐瑶也不怯生,见荒庙里是三个漂亮的同性女子,而不是彪形大汉,便笑嘻嘻地跟着母亲抱拳行礼,目光扫到那滴落着油水的兔肉,一时间难以挪开,心中犯了馋,她与母亲路上吃的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坚硬乏味的干粮,小女孩天性好吃,也怪不得她会有这般表现了。
慕兰雪头上戴着葛布黑巾,一头银色的长发挽成髻,藏在头巾之内,只露出鬓间的一缕散发。
她额头饱满,娥眉浅浅,一双秋水眸子动人,琼鼻高挑立体,湿润的红唇不厚不薄,放在一张细瘦的长型脸上,身上肌肤成灰褐色,如绸缎般光滑,整个人看上去容貌美丽,精气神十足。
身披蓝色大褂,衣摆长至腿腕,将一身都罩住了。
领口是直领样式,胸前有着大襟,左胸位置别着衣扣,将底下单衣盖住。
但即便衣袍宽大,也难掩她傲人的身材,一对硕大的乳房直接将衣物撑开了圆满的弧度,看上去鼓鼓囊囊的,走起路来颤颤巍巍,颇为诱人。
而衣袖则十分宽大,长度尚可,刚好收拢住两只纤细小手,但宽度惊人,足足有一尺有余,平放之时,能挨到腿间,挥动起来袖摆飘然,仙气十足,负担也不轻。
她的双腿修长,站得笔挺,衣摆往下的地方,难掩纤细紧致的小腿,一双小脚踩在黑色布鞋之中,边缘处隐约可以看见白袜的颜色,与暗色肌肤相衬,惹人注目。
慕兰雪身材比例完美,肩窄腰细臀肥,一双长腿占了身体的一大半,她身子高大,身高逼近八尺,立在门口,脑袋都快要碰到门框上。
同时因为自幼习武,身形矫健,肌肤莹润有光,如健美的雌狮。
李汐瑶也是穿着道袍,约莫十岁,身体看上去比卡琳娜都要颀长,只是尚未发育完成,仅有细微的曲线,在衣物的遮掩下难以凸显出来。
她面容与慕兰雪相似,皮肤是明褐色,要比母亲显得明亮一些。
花牧月端详了二人一番,眼神闪烁着,悄悄地从底下握住了母亲的小手,捏了捏,对其使了个眼色,心中想到:这对母女皮肤虽黑,但相貌不凡,气质上佳,也能纳入房中,在漫长的路途中有个解闷的乐子。
江曼歌懂得女儿的意思,这里数她年纪最大,阅历最多,理应出面应对。
看花牧月这模样,显然是对这对黑皮美人感兴趣的,她也抱着同样的想法,如此的话,自然要想办法将这对母女留下。
想罢,江曼歌站起身来,热情地回应道:“姐姐谬赞了,我看你们母女二人才是美人——你们当然可以在此留宿了,我们也只是忙于赶路的平常女子,因为夜间不便行走,所以在此荒庙休憩。姐姐若是留下,我们会更安心。正巧,我们打了只不小的野兔,姐姐和令女要不坐下休息,一同享用?”
慕兰雪摇晃脑袋,出于礼节,正欲推辞,但李汐瑶等的就是这一刻,眼看自己的想法就要实现,赶紧抱住了母亲的手臂,小脸轻轻磨蹭,一副撒娇的模样,不时抬起臻首,目光水盈盈地望着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