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霜面目狰狞,白皙的齿关咬得“吱吱”作响,还不待她仰头高呼,身后昏君便已一把扯过她的长发,奋力一拉,易云霜被迫仰头,疼得目眦剧裂。
“哈哈,如此良驹,正该如此生骑!”
萧玠笑得愈发张狂,他自小却也曾习过弓马之术,可莫说与易云霜比,便是王兄萧琅也远胜于他,可如今能将这烈马美人按压于马下,他忽然觉得这骑术也能无师自通。
胯下征伐连连,手中拉拽着长发马鞭,一路高歌猛进,倒真有几分驰骋草原的英气,天高海阔,狂风席卷,试问哪个男儿不生出几分豪气?
“驾!”
兴奋之余,萧玠竟是忍不住呼出一声“驾”!随即松出一手在那胯下良驹的白嫩翘臀上狠狠一拍:
“啪!”
刺耳的掌声袭入两人脑海,萧玠愈发得意,无论是胯下抽插力度还是手中拉扯的劲头都加大了几分,而易云霜此刻却已是咬破了嘴唇,一抹苦涩的血渍从唇边划过,她忍无可忍,好容易聚集了全身些许气力向上拱顶,却依旧撼不动萧玠分毫。
曾经的北地霜花,骄傲的冀州女侯,如今真个被人当作马儿一般蹂躏,这般天差地别,易云霜如何甘心?
“噗!”
气急之下,易云霜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娇嫩身躯忽而一软,竟是向前一倒,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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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
银光闪耀的官军甲胄与通体漆黑的摩尼黑袍混作一团,徐东山与怒惊涛各自统领着皇城禁军与摩尼教高手一路搜查,沿着那吕松逃遁方向紧追不舍。
吕松的身法之快确实常人难以企及,可他自皇城逃脱时便已身负重伤,如今隐有几分穷途末路之象,但无论是徐东山还是怒惊涛都未真正靠近,他二人来时都已有了计较,既然教主并未亲自出手,那便是留有几分余地。
毕竟,这厮功法太过诡异,总能在绝境之中寻得一丝生机,蜕变重生,越战越强。
“怎地让他有了如今造化!”怒惊涛不禁想起当日在平山小县初遇,若非教主传令让色骷髅等人罢手,怕是吕松早已魂归黄泉了,哪还有今日这般棘手。
“将军莫慌,‘乌魂’来也!”
眼见得吕松气力不继险些栽倒之时,远处忽而传来一阵马蹄,怒惊涛凝神一探,果听得周遭战马疾驰,竟似有伏兵之象。
怒惊涛心中一凛,一边赞服起教主神机妙算,一边却又感慨吕松这厮命硬至此,好似有神仙庇佑,当下也不纠缠,大手一抬,便止住追赶之势,缓步撤军。
“将军!”吕松恍惚之际听得一声熟悉的呼喊,待得双眼近乎合上,朦胧之间却是瞧见了“乌魂”营大将张先的面孔。
“将军!”
见吕松昏厥,一众将兵不住呼喊,于“乌魂”而言,吕松死而复生便是头等大事,若是此刻命陨,怕是众人要倒戈相向,一路杀进皇城了。
……
“姐姐……姐姐……”
“不是……不是这样……”
“啊……”
“易候!苦儿!”
“救人!救人!”
几声梦呓过后,吕松骤然惊醒,整个身体都还未有复原之象,那床头摆放着的紫光宝剑赫然飞入手掌,浑身杀气外泄,即便是身边之人亦不免被震慑得连连后退。
“将……将军!”李顺语声微颤,对眼前之人莫名有些敬畏,吕松起死回生说来容易,但他这一众“乌魂”将士却不知道吕松身上究竟发生了何等造化,那睡梦之中的不住呼喊,岂不印证了这一路的惨祸?
“啊!”吕松一声爆喝,浑身真气猛然向外一泄,却是将整个营帐布帛都震飞了少许,好在他此时头脑渐醒稍有克制,身边围着的张先、李顺等人倒是无甚损伤。
一声狂吼作罢,吕松这才睁开双眸,举目四顾,却是一间临时搭建的营帐,帐中只有张先李顺二人。
“这,这是哪里?”
张先李顺见他无碍当即大喜,张先抢道:“松哥儿可算醒了,此处是江北地界,我等在此等候松哥儿多时了。”
“你们缘何在此?”
“是……是那位苏家的……”李顺稍稍顿了顿语声,犹豫少许后也便直言道:“苏家小姐说,将军尚在人世,让我等来江北接应,我们,也不知该如何定夺,但江南营地已被苏家获悉,咱们留在那也无济于事,这边撤回了江北,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吕松正要询问,却见着帐帘忽然掀开,几道清丽身影从容踏入。
“更何况,我亲身在此,张、李二位将军便也更信我几分。”苏语凝语声和熏,一现身便让人如沐春风,她虽是智谋诡谲之人,但与人谈笑之时却总能让人信服,这般气质,着实让吕松为之心折。
“苏小姐!”吕松轻轻点头,随即便问:“何故知我在此?”
“也并非谋算,只是一场小赌罢了。”
“小赌?”
“正是,”苏语凝嘴角微翘:“我虽不知皇城会发生何等变故,但我却知你终究会南下一趟,若胜,便来召回‘乌魂’稳固皇城,若败,也须得一路向南,凭‘乌魂’之力,再谋后续。”
“你所料不差,我们败了,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