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离那个哥布林的魔物巢穴越来越远,帕迪尤卡问出自己的疑惑:“那个,小姐,你之前和多罗说我们还要回去,是认真的么?”
赛润妮缇点点头,毫不在意:“对,但我估计要等忙完了明年的庆典。”
帕迪尤卡踌躇了一下:“小姐,你……但我们好不容易才从那里离开的……”
赛润妮缇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帕迪尤卡的意思。
她能理解男友重见天日后的感觉,却只是微微摇头:“我明白,如果是之前我们自己逃跑成功的话,我当然不会再回去,可现在不同了。”
赛润妮缇拉紧帕迪尤卡的手:“我们不是都已经向多罗效忠了么?我当时用的可是银月王庭精灵骑士的誓词。”
帕迪尤卡回忆了一下,他记得自己好像是被那个女学者强迫着向多罗低头的,嗯,当时还是用的赛润妮缇来威胁他……
他撇撇嘴:“可多罗是只哥布林啊,我们……我们给它做手下,能有什么前途么?”
塞入妮缇倒是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关系,就算主君是愚蠢昏聩之人,那我们不是越发应该励精辅佐么?”
她顿了顿:“何况,多罗这家伙还蛮强的,它击退了王国骑士团的讨伐,还俘虏了黑暗卓尔精灵的魔战将军,现在又把手伸到人类王国的内乱里去,以后说不定还真能称霸一方呢。”
帕迪尤卡听心上人称赞其他男人,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讪讪的闭嘴不语。
过了一会,他小声嘟囔:“可,可这些哥布林太过淫乱了,整天都在强迫你……”
女精灵似乎也是回忆起自己最早落入魔窟时的样子,皱眉沉默。
但她马上摇摇头,又笑了起来:“确实,那些魔物还真是又脏又臭的让人恶心,呵呵,但习惯了就好,反正在多罗的巢穴里,它们是不敢欺凌女性的。”
帕迪尤卡低着头:“虽然不使用暴力,但做的事不还是一样的啊,小姐还是会被那些魔物侵犯的。”
赛润妮缇转头看向自己的爱人:“怎么?你是嫉妒了?为什么?我们平时不都是一起在做性奴的工作么?”
帕迪尤卡叹口气:“哪有男人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奸污还能无动于衷的。”
女精灵看着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很温柔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赛润妮缇:“我能理解,这种事确实挺让人不舒服的,我以前也不愿意被这样侮辱,可……可这是主君的要求,是我们需要遵守的命令。”
她的语气放缓:“也许作为部下或者女奴,还有其它体现忠诚的方式,但,但我只知道这一种……,就是对主人命令的贯彻和绝对的服从。”
帕迪尤卡沉默下来,他知道精灵对誓言都是很认真的,有时甚至会为了一个约定而放弃生命,哪怕对象是人类、动物或者树木都一样。
见他沉默,赛润妮缇笑了笑:“你不也经常和那些女人们一起鬼混么?还有……还有那些男人,呵呵呵,我可都没说过啥呢。”
帕迪尤卡的脸马上变得通红,想要辩解却不知道该说啥。
赛润妮缇反过来开导他:“不用难过或者吃醋,我只是把那些乱搞的行为当成一种尽忠而已,你换个角度想想,就当那些哥布林只是在做和进食睡眠一样的本能活动就可以了。”
女精灵顿了顿:“嗯……可以把它们看成自慰棒……”
帕迪尤卡叹了口气,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其实,他对于两人被那些被魔物糟蹋的事,并不太放在心上,离开巢穴之后,看着赛润妮缇越发开朗自信,他心里倒是被另一种担忧所占据。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说了出来。
帕迪尤卡:“小姐,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配的上你,我只是族里一名普通的斥候……”
赛润妮缇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男友,阳光透过交错的枝叶,在她脸上跳跃。
两人相对无言。
沉默了一会,女精灵温柔的拉住帕迪尤卡的手:“你不是发誓要追随我的么?”
帕迪尤卡声音急切:“当然,我会永远陪伴小姐的,不管那些哥布林或者其它什么!”
赛润妮缇又恢复了她以往的强势和自信,她笑了笑:“那好,你把手伸出来。”
她拿出一把小刀,在自己右手掌心割破一道小口,又在帕迪尤卡手上也划出一道口子,两人的鲜血顺泽手掌流下。
帕迪尤卡想起这是什么意思,内心激荡起来。
赛润妮缇拉住他,和他五指相握,身体向前,让两人额头相碰,开始念诵:“我会对我的爱人永远忠诚不渝,只要你愿意伸出手和我相握,这里就是你我永远的家园。”
赛润妮缇声音轻柔:“银月照耀的光芒,是你我曾经的居所。”
帕迪尤卡跟着一起念诵:“那无法忘怀的日日夜夜,我如今的生命就是为此而活着的。”
两人和声:“银月所鉴,愿生死相随。”
这是森林精灵的忠诚誓词,并不一定是情侣和夫妻会用,也有其它的词句格式,但只要彼此的血液交流,双手紧握,那就是永不背叛的信任。
赛润妮缇展颜一笑:“这样好了吧?就算我们的身体已经被玷污,变的破破烂烂的,但我们谁也不会嫌弃的吧。”
帕迪尤卡非常感动,突然间对巢穴里那些淫乱肮脏的活动也不那么难以接受了,只要能和赛润妮缇一起,似乎也挺好的。
但交换誓言之后,他心里却突然有些愧疚和自责。
他红着脸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决定向赛润妮缇坦白:“那个,小姐,我……我曾经……”
帕迪尤卡咬着牙:“我对不起你,那次从巢穴里逃亡的时候,是我,是……是我告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