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酒自醒来就沉默不语。
林叙白为她找来德国最好的医生做复原手术。
可手术成功后,裴清酒也只是呆呆地望向窗外,不肯看身边的人一眼。
林叙白急得手足无措,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
“老婆,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好不容易找回了你,我们就当以前的事情没发生过,我保证,我今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事情瞒着你!”
可裴清酒依旧无动于衷,仿佛窗外的树都比自己更值得她留恋。
正巧助理进来,说祝小姐在外头大吵大闹。
林叙白的目光闪过一丝凶厉,他可没忘记,那日在地下室看见的场景。
还有,那被沾了血,扔在地上的紫貂毛大衣。
“我记得,我给夫人的收藏里有一件稀有的白狐大衣。”
“是的,曾经被走私到海外,被您通过秘密途径收购回来。”
林叙白点头,“那就用她的血,去把那件衣服染红吧。”
“那天抓到的几个男人也好好关起来,都给她留着。”
林叙白单膝跪在裴清酒旁边,抓着她的手十指相扣。
“老婆,这样你高不高兴?你要是不满意,我还可以继续。”
裴清酒一声叹气,像道尽了痛苦与无奈。
一旁的助理犹豫:“祝小姐现在怀着孕,伤势太重的话恐怕……”
林叙白犹豫了片刻,他当然舍不得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更别提还是裴清酒用了一条命换来的。
他把裴清酒的一只手握着贴在自己心口,好像要证明什么。
“清酒,你相信我,这个孩子是属于我们的。”
“等孩子生下来,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好好收拾她为你出气。”
唇角掀起,裴清酒露出讽笑。
就是这样,明明自己是罪魁祸首,却将责任推在其他人身上,还理所当然地想要被原谅。
眼神集中焦距,裴清酒看着眼前凝望过千百次的脸。
“林叙白,我不恨她。”
“我恨的人,从来都是你。”
冷静又清楚地说完,裴清酒摸摸心脏的位置。
那里跳动地不急不缓,好像不会再有悲伤到心碎的感觉。
“我现在是裴裴,不是什么裴清酒,我该回家了。”
她起身就往病房外走,两个保镖拦在门口。
身后,林叙白的声音满是疲惫。
“清酒,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