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
那天晚上谢时韫临时离场,曲妍内心觉得疑惑,派人查了一下他的行踪,得知他是赶去山上救人。
其紧张模样,不亚于是自己的亲妹妹出事,由此可见时幼礼对他的重要程度。
可她主动提起,他又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夺走时家,内心有所不忍,才会对时幼礼有所在乎;更或者是,人心总是肉长的,毕竟是从小长大的玩伴,于是难以痛下杀手。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谢时韫至少对时幼礼是特殊的。
她托腮冲他笑道:“我上次跟礼礼一起去逛珠宝展,我们两个聊得很开心。”
谢时韫没什么反应。
“就算你和她关系不亲近,我跟她至少也是朋友。”曲妍看着他,“你给我一个面子,别总是对她态度冷淡。”
谢时韫抬起头,终于开始认真看她:“曲妍,我们两个的关系是你提出来的,就请你认真遵守规则。”
他们之间,只是联姻。
曲妍:“我知道啦,这么严肃干什么。”
谢时韫的声音继续平静传来:“不管我是订婚还是结婚,都和时幼礼没有关系。换句话说,我希望我的一切都和她毫无关系,全部划清界限,也请你不要再提起。”
曲妍没说话。
谢时韫:“时家的过往已经是过去式,我不希望和时家有关的任何人和事,再次入侵到我现在的生活中来。”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冰冷无比。
实在冷峻的气场,让曲妍有几分畏惧,她张了张口,最终一句话也没说。
看得出来,自己是会错意了。
谢时韫并不是打算纵容护着时幼礼,而是恨不得将她处置而后快,是眼里揉不得的沙子。
至于那晚为什么去救她,曲妍一时还想不通。
不过没关系,他们两个马上就要结婚了,想不通的事,早晚有一天可以浮出水面。
……
温西给时幼礼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摆弄工作室里的那一堆石头。
温西在电话里大呼小叫:“你哥要订婚了,你知道吗?”
“他不是我哥。”时幼礼认真纠正,即便这已经是她纠正温西的不知道多少遍,“请你直接说他的名字。”
“你知道?”
“请柬都是未婚妻当面送我的,我怎会不知道。”时幼礼肩膀夹着手机,双手举起石头对着灯光检查。
温西话里流露出遗憾:“好突然……”
“你崇拜的谢大哥结婚,你好像很失望。”时幼礼漫不经心点破她。
温西被戳破心事,有些局促,“我只是觉得结婚毕竟是大事,不能这么草率。”
草率的事,谢时韫做的还少吗,时幼礼心道。
温西打电话并非来缅怀过去情谊,而是问她既然收到请柬,那么当天会不会出席。
时幼礼当然不去。
现在全滨城都知谢总风光无限,事业感情双丰收,她一个手下败将,又是灭门仇人,有什么兴致去观礼祝贺?
不在订婚宴上冲他丢臭鸡蛋,都算自己素质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