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着怎么弥补我,我不需要。”他大大咧咧的又喝完一杯柠檬汁,“除非……”
“除非什么?”
沈佑安嘴唇一张一合:“除非,你心甘情愿跟我上床。”
时幼礼刚认真听进去,结果他打这么一句岔,气得她挥拳要砸他。
“你能不能认真点?”
沈佑安笑出声,挺了挺胸膛对准她:“要打就打这里,弄伤了你心疼。”
“我才不心疼。”时幼礼弯唇笑了下,拳头还是落在他胸口,只不过力度很轻,“不是你刚说过,不要让我怜悯心疼你。”
“还是妹宝冰雪聪明,一点就透。”
酒吧音乐丝滑切到下一首,不再是刚才嘈杂的重金属音乐,轻柔舒缓,让心跟着静下来。
时幼礼晃着酒杯里剩余液体,抬起与沈佑安碰杯。
仰头一饮而尽,她思绪片刻,才说:“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无关其他,只是为自己之前对他心怀愧疚而产生的情绪而抱歉。
沈大少向来风流倜傥,哪里能让人对他觉得有所亏欠。
“好了,一会儿人家以为我欺负女孩子。”沈佑安情绪翻涌了一下,轻笑一声,“困不困?不早了,送你回去。”
“你还能开车?”
沈佑安挑一挑眉,“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喝酒,真当我怕死?”
要不是为了能开车送她回家,他早喝个不醉不休!
……
深夜的车少了许多,沈佑安提高车速,一路兜着风把时幼礼送回家。
夏夜的晚风吹得人浑身清爽,时幼礼精神抖擞从车上下来,感谢他亲自开车送她。
沈佑安也跟着下车,他走到她面前,抬手替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借机在上面还揉了一把。
“今晚我跟你说的事,你别装听不明白。”沈佑安松开手,展开双臂往后退,“我喜欢你,要你做我女朋友的那种喜欢。”
时幼礼呼吸不由自主放轻。
就算是榆木脑袋,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她再装模作样,就显得实在不合适了。
她站在原地,内心斟酌着说辞,深吸一口气,回答他:“沈佑安,我之前确实以为你只是小打小闹当消遣,现在我知道你是认真的,那我肯定不能草率对待。”
一眼望到尽头的街头,安静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响。
“我目前没有开启一段感情的打算,而且我本人对感情的在意程度也很纯粹,我希望是我发自内心的想在一起,而非别的其他。”
愧疚,歉意,感恩,都不足以成为开启一段感情的理由。
沈佑安点点头,“没关系,我可以等。”
他抬眼看着她神色迷茫,眉眼跟随笑容一点点舒展。
沈佑安从不是被动妥协的卑微者,他语气放缓,话里带着暗示:“我也希望妹宝先把心腾干净了,再请我搬进去住,这样我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