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烟的这番话倒是点醒了我,现在孙南淼的身体也痊愈了,除了走路的时候腿有一些跛外其他都和正常人一样。
而且现在三爷正在被那些美洲人请来的雇佣兵追杀,他们既然敢在缅北动手,那肯定是要下死手的,不见到三爷的尸体不罢休。
我并不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但是有一点是十分清晰的,要尽快获得三爷的信任。
眼下正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要一边维护缅北的园区还要一边抵抗雇佣兵们的追杀,现在三爷的手下肯定很缺人。
如果能趁着此次机会,将孙南淼再次安插到三爷的身边,那以后办事情就会方便很多,这样离回到祖国的目标又近了几分。
“玲珑姐,别想了。亨利要开业了,我们赶紧下去吧。”
花烟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真快啊。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今天亨利总是笼罩着一股奇怪的氛围,来了几个陌生的客人。
我并不清楚他们的底细,只能按照惯例热情地给他们介绍着亨利的姑娘们。
亨利关门后,我拖着一身疲惫回到自己的住处,打算像往常一样泡个澡舒缓一下。
可是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闻到了一抹血腥味。我连忙捂住口鼻,防止自己发出其他声音,摸着黑缓步往里面走去。
透过朦胧的月光,我依稀能看见有人坐在床上。此刻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预想了一遍。
“回来了?”
三爷醇厚淡漠的声音响起,其中还透着一丝虚弱无力感。
我被吓得叫出了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我赶紧将房间里的灯打开。
三爷倚靠在床头,骨节分明的手掌捂着腰腹,血液溢出指缝,一下下滴在纯白的床单上,绽开一朵朵妖冶好看的血花。
他也没有以往的冷漠威严,眉头微微蹙起,俊美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面色苍白如纸。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三爷受这么重的伤,一时间我呆楞在原地,随后反应过来的我立马拿出药箱贴心地给他包扎伤口。
三爷没有拒绝,自觉将衣服撩起来露出伤口。
看到伤口的那一刻,我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三爷应该是被锐利的刀具所伤,伤口很深我甚至能看见深层的肉往两边外翻。
三爷应该痛极了,可在我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全程没有喊叫一句,只是脸上露出隐忍的神色。
此时房间里除了时钟的滴答声外,只剩下我俩的呼吸声。
“三爷,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我用指腹轻轻划过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三爷瞥了眼渗出血来的地方,抿了抿薄唇:“我没事。最近我会在你这里修养,不要告诉任何人,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