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风在窗外放肆随意地叫嚣着,搅得树叶不堪其扰地沙沙作响。阳光顺着树叶的缝隙撒下来,一道道金色的线条将天空与大地紧紧地连接起来,好像竖琴上的琴弦。
道路上,老人领着顽皮的孩童去上学。孩们蹦蹦跳跳的,像一只随风飘摇的风筝,若不是大人还攥着线,早就飞到天际去了。
大街上,这些小可爱们不甘心的叫嚷着,大人们不耐烦地训斥着。还有早点铺里老板的叫嚷声,客人们闹哄哄的声音。这一切都织成一篇世上最华丽,但是又最朴实的乐章。
我打开窗户,凡尘俗世中的味道让我感到无比安心,昨天烦躁的心情早已消失无踪影。
摸着自己鼓起来的肚,我心里无比期待这个生命不久以后的降生。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不知道是爱笑还是爱哭。
是眼睛长得像我,还是更像温流光一点。鼻是不是也像他(她)的父亲一样挺翘之中带着一丝桀骜不驯。
回答我的只有楼上的风铃声,叮铃叮铃的,声音颤悠悠地从风中穿过,传向远方,仿佛能捎带着也将我的问题带给远方的他。
我笑了,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痴傻。转过头来,萧遥早已离开了。
自从我怀孕后开始工作,每一天都是他亲自送我去上班,生怕我在路上收到了什么伤害。他,我只有在他的眼皮底下才能让他安心。
但是今天他却悄悄地早起离开了。
“唉”我想到这里,觉得有些郁结于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不想再想这些烦人的事情,也是为了我肚里的孩好,我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今天的工作上去。
但是,很快的,我又郁闷了。我才想起来,昨天陈璐生了我的气,好像还不。恐怕今天去公司里,她也不会给我什么好脸色的。
但是,我觉得她应该生气的,昨天的事情要是搁在我自己的身上,我也得生气。
都是我不好,虽然是好心,但是也确实是办坏了事情,让陈璐下不来台。
幸好陈璐不是一个气的人。虽然我们认识也不过几个月,但是我知道她是一个敢爱敢恨,性情豪爽的女汉。如果我真心向她道歉,我们俩的关系应该还有缓和的余地。
怕就怕在她根本不肯听我解释。
“算了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还是到公司里再说吧!”我看着镜里的自己为自己打气道。
半个时之后,公司里。
我一来到公司,就在电梯门口发现了陈璐的身影,刚想上去话,电梯开了。然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好多人涌了进去,连带着也把她挤到了最里面。而我真好在最外面,想句话都不行。
到了我们该下的楼层,我最先出来,然后就在旁边等着她。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他们从我面前走过,我都不在意,惟一在意的就是她一个人。终于,她走了出来,却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直接走过去了。
虽然她一直低着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知道她知道我在这里等她。但是她全程没有抬起头,丝毫不给我话的机会。
我愣在原地,等她走的有些远了,才想起来要追过去。
“陈璐,陈璐!你等一下!”老远,我就在她身后喊着她的名字,但是她还是停业不停地走开了,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
等我来到我们一起工作的区域,她还是看也不看我一眼,只顾着低头工作,好像整个人突然变得对工作十分积极起来。
我停在她的面前,想张开嘴些什么,但是就是一直开不了口,好像有胶水把我的嘴巴给粘住了一样。
“呀!说话呀!你不是要向她解释的嘛。开口呀!”有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不停的咆哮着,但是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直到工作的时间到了,我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白若月!你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回到你自己的岗位上去?”主管的声音突然从我的身后传来,顿时把我吓得要死。
我吓得头也不敢回,马上挺着笨重的大肚一路跑,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后来的一整天,我都试着想和陈璐解释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但是她却一直有意地或避开我或无视我。
回到家里,我心情很差。萧遥看到了,不忍心看我这么闷闷不乐,于是过来安慰我:“你不用担心,陈璐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过几天她就会好的。”
我看着他,眼神别提多嫌弃了。
“还不都怪你!”我都不想拿正眼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