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柔站在脚凳上看着萧庭樾镇定自若地斟茶,在原地笑的花枝乱颤颇为得意。
“叔叔还真是一身君子风骨,将这陋室当成书房雅室一般品茗,绾柔当真佩服。”
萧庭樾听了此话不为所动,只留给绾柔一个坚硬挺直的背影,却让人莫名安心。
绾柔伸出脚尖试了试水温,进入浴桶时候故意撩起水花,舒服地喟叹一声。
“叔叔何不过来与我一同洗个鸳鸯浴呢。”
萧庭樾并不搭话,自顾自地饮茶、斟满,耳中皆是那哗哗的水声,半点都静不下来。
他心中苦笑,只觉得多年磨砺心性还是不够。
那柔荑搅动水声,更像是在拨动他的心。
禅心已作沾泥絮,不逐春风上下狂。
这是他自来克己省身的句子,心中默念了几句,勉强将心火压下。
一连几杯茶入肚,水声已经停了一刻钟。
萧庭樾忍不住微微侧过头去用余光看后面的情况,只见浴桶水气缭绕,但不见人影。
“嫂嫂?”
清冷的声音带着疑问,一连唤了两声。
无人回应。
萧庭樾思及她方才小脸苍白的模样心中带了几分不忍,起身到了浴桶边。
只见方才还笑着邀他一同沐浴的人沉进了桶底,闭着眼睛好似没了生机。
回忆里重要之人也是这幅模样,萧庭樾心被慌乱攫住,动弹不得。
“绾柔!”
萧庭樾情急之下第一次唤了绾柔的名字,伸手朝浴桶去抓绾柔的肩膀想将人捞出。
可他的手在水底握了又握,抓了个空。
下一瞬绾柔浑身赤裸地从浴桶中站起,浑身往下淌着水,香艳勾人。
她笑靥如花地看向萧庭樾,托起胸前的一对雪峰假装不解。
“叔叔这是在找什么,竟将手伸进我的浴桶里了。”
萧庭樾反应过后略带慌张地退了一步,让绾柔觉得十分惊奇。
“你这是在关心我?”
她在浴桶中走了两步,一时不察身子摇晃着再次要跌倒,胸乳也随着她的动作摆动,淫靡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