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进病房,对宁欢持有纵容态度时的,简直是判若两人!
宁欢眼眶内渐渐泛起水光,眼尾泛着红,可怜的姿态像是只得知自己即将要被抛弃的小兔子,巴巴望着他。
试图以此激起主人的同情心,让其改变心意,留下自己。
周淮臣的神情略有几分动容,眸中也夹杂着几分难以分辨的无奈。
他口吻始终不变,添上一句,“记住这次教训,知道了吗。”
宁欢乖训应着声。
她抬起胳膊,小心翼翼的去拉他的衣角,“那小舅舅,你不可以不要我。”
若问她现在最害怕的是什么。
宁欢想,大概就是被抛弃了,被自己最依赖最信任的人抛弃。
周淮臣淡淡嗯了声。
他声音不大,可却是蓄藏着什么魔力。
总能在宁欢害怕,不安,紧张的时候,让她一点点的放松下来。
……
周淮臣在病房没待多久,就被周老爷子派人叫了过去,因为他做主放过萧定诚的事情。
周老爷子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利益为先。
令他没想到的是,在自家人和利益面前,他却还坚持着他的利益。
可气归气,周老爷子也没说什么严重的话,只是暗带敲打的说了他几句轻话。
魏琼此刻在周家门口等着。
她刚接到萧定诚那边的消息,说在回萧家的路上,被人给堵了,同时萧定诚也被堵人的人带走了。
看到周淮臣出来,她走过去将这件事说了。
周淮臣淡漠:“人在哪儿。”
“黑子将他带到了老地方。”魏琼说完,问:“您是现在过去?还是等晚上?晚上那里人……”
不等她说完,周淮臣打断说,“现在去。”
魏琼:“那我这就去安排。”
所谓的老地方,就是隆城的一处台球俱乐部
周淮臣推门进去,俱乐部的老板黑子就迎了过来,满脸殷勤,“呦,二爷,您来了?”
周淮臣扫了一圈,随口关心一句:“没开张?”
“刚关。”黑子笑着说,“这不听魏姐说您要来,记着您喜欢清静,就将人都清走了。”
“有心了。”
周淮臣没什么情绪的,“人呢。”
黑子说,“在里边呢!”
说着,他俯身将周淮臣请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内光线昏暗,通风处的风扇呜呜作响,如同是鬼魅哭嚎。
而在地下室中央,萧定诚被黑布蒙着双眼,整个人被绑在椅子上,撕心裂肺的嚷着,“我劝你们最好放了我!我爹可是萧逢,我要是出了事,你们也得跟着完蛋!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