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臣冷然掠过病房门口的人,最终落在萧逢身上,说:“萧董,带这么多人来,是什么意思?”
“二爷。”
萧逢看到他,客客气气的喊了一声,忙笑着解释说,“这几个人是我派去找我那逆子的。昨天我那逆子出事后,便不见踪影,便派人去找,到现在也没找到。我就想着先过来,先替那逆子给宁欢道个歉,谁知这群人不懂事也跟过来了,倒是让二爷见笑了。”
“是吗。”
周淮臣似笑非笑,“我还以为萧董带人来,是想借机给宁欢施压,以此来保萧少爷平安无事。”
萧逢心思被戳中,却也不敢承认,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二爷这是哪里话。这次的事错全在我那逆子身上。既然做错了事,就必须要承认做错事的后果。”
周淮臣轻笑一声。
萧逢也急于将这个话题揭过去,于是偏首看了眼病房,关心道:“说起来,宁欢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周淮臣看向梁一笙。
梁一笙领悟,将宁欢现在情况添了几分严重性,告知萧逢。
萧逢信以为真。
“那她现在醒了吗?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顺便再替我那逆子先道个歉。”
梁一笙说,“醒了,但宁欢小姐正在气头上,不愿见人。”
萧逢眼神一暗,看来宁欢这是行不通了。
“那我过两天再来。”
说完,刚要走,脑海却忽然闪过上次皇朝的事,仿佛是抓住了最后一抹希冀,对周淮臣说,“对了二爷,我听说曲合镇的那个项目这两天正在招商?正好今天碰到您了,不知您现在方不方便,我想同您聊聊这件事。”
……
梁一笙推门进来时,就看到宁欢的身体在病床上略微倾斜。
明显自己动过了。
“小老板,不是嘱咐过您不能乱动吗?”
“我没事。”宁欢目光微侧,看到只有她一个人,便问,“我小舅舅呢?”
梁一笙边走边说,“萧董事长借着谈项目招商的事,要同单独二爷聊,二爷跟着去了,想来等会儿就过来。”
单独聊?
宁欢不由得想到在皇朝那次,萧逢用项目赔礼,她小舅舅收下放过萧定诚的事。
萧逢该不会,是又想故技重施吧?
梁一笙看出她在想什么,说:“小老板您放心,怎么说二爷也是您亲舅舅。即便萧董事长真给出什么条件来……二爷也不会答应的。”
“那可不一定。”
在她小舅舅心里,利益永远都是第一。
皇朝的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想到那次她小舅舅的态度,宁欢内心就难受,心脏上像是有万根针扎似的。
许是在病期,情绪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