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展的可顺利?”
祁老爷子靠坐在床头上,手里正在翻阅着某本名著。
余光瞥了眼进来的陈管家,随着翻了一页。
陈管家被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应该算是顺利吧!”
刚才他看到祁焱的睡衣湿着,领口有些凌乱,两人应该那啥了吧!
房间的隔音做得很好,他趴在门板上也是什么都没听到。
只能从祁焱的状态来分析个大概率。
祁老爷子合上书本,“什么叫做应该顺利吧!药不都是下里了吗?”
“下是下了。”陈管家见状赶紧上前把书接过来,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但也不敢保证两人都中招,尤其是少爷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祁老爷子也是没招了,才会想出这么个办法。
至于成与否只能看天意了。
“行了,回去睡吧。”祁老爷子身子往下一沉,对着陈管家摆摆手,“很晚了。”
陈管家点点头,给老爷子盖好被子后,这才回去。
坐在书房里的祁焱,深沉沉沉的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指骨夹着一根香烟。
许久没抽,燃出了很长一截烟灰。
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笔记本开着,屏幕的亮光将他的五官衬的越发深邃锋利。
脑子里总是浮现出姜宁未着寸缕的模样,以及那双含着泪的双眼,清冷潋滟,还有她身上的味道……
“啪”的一声,笔记本被他一把扣上。
跟姜宁结婚的这三年,他从未跟她有过肌肤之亲,因为不屑和厌恶。
而今儿晚上,姜宁那倔强隐忍的样子,在他脑子里久久不散。
喉咙莫名的干涩,体内有股冲动在蠢蠢欲动。
祁焱越发的烦躁,将烟蒂碾灭在宴会缸里起身回了卧室。
房间里开着暖色灯,将整个房间衬托出一股温馨的氛围。
来到床边,祁焱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人儿。
秀眉紧蹙,嘴角抿着,一副隐忍难过的表情。
看来,她睡得并不安稳。
“不要,不要……”
也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一个劲的说“不要”,激动时还会抬手比划。
祁焱眉峰轻蹙,深邃的眼眸瞥见从姜宁眼角流出的泪水。
而就在这时,他听到姜宁哽咽的说:“为什么,祁焱,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挖掉肾,我真的会死,真的会死,因为,因为……”
祁焱正等着她说下去。
结果没了声音,只剩下姜宁小心翼翼的低泣声,听上去既伤心又委屈。
跟她认识了三年,祁焱却从未看过她在他面前流过泪。
哪怕他威胁她把肾给姜晚的时候,明明满眼的泪光,却一滴没流下来。
看着那蜿蜿蜒蜒流下来的泪水,祁焱心里的那抹烦躁越来越严重。
他不喜欢女人哭。
可姜宁哭的很小心,深怕惊扰到了谁。
祁焱实在受不了她的眼泪,抬手想要擦掉,手伸到一半就撤了回来,随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姜宁是哭醒的。
整个房间里就剩下她一个人。
身体里的药劲似乎已经过去了,没那么难受。
就是她身上还是光溜溜的,只盖着一张薄被。
房间里开着空调,恒温25度,刚刚好,不会冷,也不会热。
外面的天还没亮,她却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