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多丽,都是……”
后面的一家人还没说出来,钱多丽就一个厉色的眼神投过去,姜文蕴顿时没了声。
他是觉得一家人,没必要弄得这么僵。
姜晚骨折,他是心疼,也觉得姜宁做的有点过分。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在去揪着不放,最后一家人只会闹得更难以相处。
钱多丽见姜文蕴闭上嘴后,心里这才舒服一些,一开口语气还是很阴沉。
“我又没有冤枉她,我亲眼看到她对姜晚动的手,当时你也在场的,姜晚被送到医院来,醒来后就说手腕疼,上面的痕迹那么清晰,我还能说假话。”
“妈,姜宁不是故意的。”姜晚试着拉钱多丽的手,弱弱的替姜宁说话,“是我身子骨太弱了。”
听上去像是为姜宁开脱,实际上就是在落井下石。
钱多丽面对姜晚的时候又是一个面孔,满眼的心疼。
“你不用替她说话,今儿无论如何我都要让她跟你道歉,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你能忍,妈不能忍。”
“这么多年,你流落在外,妈好不容易把你认回来,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说到最后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姜晚也跟着红着眼睛,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妈,咱们都是一家人,姜宁她的心情我理解,我不会怪她的。”
母女两人现场上演了一场悲情的戏码。
而祁焱就坐在一旁,神色淡淡,没人能看透他的心思。
但人往那里一坐,气场强大的足以让所有人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姜晚煽情完了之后又看向祁焱,惭愧的说:“祁哥哥,你应该很忙吧,你快回去忙吧,我没事了,都怪我妈,大惊小怪的,非要给你打电话。”
祁焱轻勾嘴角,笑容浅淡,眼里泛着柔光,薄唇轻启,声线里也是满满的宠溺。
“陪你的时间是有的,这次让你受委屈了,我本想让姜宁留在家里面照顾你,没想到却害的你手腕骨折。”
“没关系的,她不是故意的。”姜晚大度的说。
钱多丽冷哼一声,“我看她就是故意的,看的不你一点好。”
“妈……”姜晚嗔了一声,暗地里递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了,祁焱在呢。
祁焱拂过她脸颊上的碎发,面色看上去倒是一点也不介意。
只是一开口说的话却是对着姜宁,“进来这么久,你难道不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解释一下吗?”
声线冷冽森寒,仿佛要将姜宁剥皮剔骨。
姜宁看了半天的戏,恶心的都要吐了,在听到祁焱问她,不免觉得好笑。
她说:“你们想要给我扣罪名,我解释有用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既然选择相信姜晚说的话就没必要问我解释什么。”
“你怎么说呢你,你的意思是我们冤枉你了?”
钱多丽当场就急了,“难道还是我的眼睛欺骗了我,我跟你爸亲眼看到你打了晚儿,这是不可争的事实。”
看看,这就是养育她二十几年的母亲。
姜晚才回来不到一个月,她就如此偏护她,甚至到了不分青红皂白。
姜宁心寒的同时,眼眶更是酸楚的难受。
她不想发怒,可胸腔内的火气怎么也压不住。
“我是打了她,我不否认,但是我为什么打她,你们怎么就不问问,她活生生的将我的猫用铁签子给穿了架在烤架上烤,这是一个正常人干出来的事吗?她姜晚就是一个伤心冰块的神经病,我打了她,那也是她活该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