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一番后,大家坐下休整。
良久,沈阮眼眸看不清情绪,喃喃道:“薄砚尘,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很蠢?”
三个人都已经狼狈不堪,伤的伤,瘸的瘸,落到了这种地步。
结果竟然是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东西,不是蠢是什么?
自从回来之后,她的心情就一直很低落,现在连仅有的一点儿线索都是假的。
更别说耽误的时候和九死一生的经历。
这最后的结果怎么对得起他们这一路的艰辛。
她的话让薄砚尘沉默,他是事外人都感到气愤,更何况当事人的沈阮和慕容靳。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没有回答沈阮的话,因为多说无益。
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回去,如果不进行治疗,怕会落下病根。
薄砚尘不敢耽误,启动了车子。
很快两辆越野车驶离了山谷,往来的方向返回,将速度开到了最快。
沈阮就坐在副驾驶,头靠在窗户上,双眼没有焦距。
一个人一直闷闷的,也不说话。
不知开了多久,终于从了无人烟到了星星点点的人。
薄砚尘单手放在方向盘上,清楚的看见不远处有一个服务区。
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因为可以简单休整一番,至少能吃一顿热乎的。
他车开在前面,驶入了服务区内,慕容靳的车紧随其后。
下车后,薄砚尘敲开副驾驶的车窗,道:“沈阮,到了,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她刚说完,沈阮就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一个人直愣愣的往前走,像是没有灵魂一般。
她的脚明明——
薄砚尘刚刚伸出去的时候又收了回来,沈阮这副样子很不对劲。
但他将那股不适感压了下去,立马将刚走两步的沈阮用公主抱抱在怀里。
沈阮身体悬空,吓得赶紧揽着薄砚尘的颈脖。
下一秒,她听见薄砚尘淡淡开口:“脚没有好,就不要逞能。”
她只好将头埋在薄砚尘的怀里,一句话也不说。
到了餐厅,沈阮也木讷的跟行尸走肉一般,吃两口就饱了。
将面前的碗推了推,也不说话,好似感受不到饿一般。
但他们都是从山谷出来的,那恶劣的环境早已经将他们摧残的饥肠辘辘。
不可能吃两口就饱了,是她自己不愿意吃。
反观沈阮的态度,慕容靳的勉强还算乐观,没有像她那么低迷。
见她如此,他将碗又重新放到了沈阮的面前,目光停留在沈阮身上,劝说道:“沈阮,别这么对自己。”
“况且又不是只有这一个线索,只要有迹可循后一定会查到。”
本来这一路上都吃得不好,再加上她身上有伤还不好好吃饭,不是糟蹋自己的身体是什么?
而他的话没有起到丝毫作用,沈阮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轻摇头。
从山谷回来,除了问了薄砚尘那一句话,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
薄砚尘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拿过碗来,淋了番茄汤,舀了一勺子饭,送到沈阮的嘴边。
然而沈阮紧闭着嘴唇,没有要张开一点儿的意思。
她已经将自我封闭,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