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山的那头是什么,总归要走过去了才知道。”
沈阮一说话,两人就止了声。
无非就是逞口舌之争,在大事大非面前两人还是一致的。
小路只够一个人通过,薄砚尘走在前面,沈阮走在中间,慕容靳在后面。
三人一前一后有条不紊地走着,越往深入进去,才发现里面和外面仿佛不是一个世界。
里面哪有外面一点外郁郁葱葱的样子?
简直可以用穷山恶水四个字来形容。
陡峭的山势,比冰还滑的路,半米高的野草,都对他们前进都路产生了莫大的影响。
但已经来了,不可能半途而废。
他们看了一眼,谁也没说什么,继续前行。
薄砚尘走在沈阮前面,用随手捡的一根木棍,扫去了面前大半部分的野草。
但他们进去不到半小时,他们身上已经十分狼狈了。
脚上身上全是泥土,看不清鞋本来的模样,身上的衣服都沾满了野草。
裸露出来的肌肤也全都不同程度的受伤,汗水淋漓,气喘吁吁。
外面葱翠绿荫,里面却是地势险峻的恶水之地,就像披着羊皮外衣的狼,让他们猝不及防。
走到了一处还算平坦的路,沈阮体力有些不支,狼狈得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是女生,在体力方面比薄砚尘和慕容靳逊色得多。
再加上,他们两个也没多少力气,吊着一口气而已。
休正片刻,他们再次出发。
终于在十多分钟之后,他们走出了这片野草林。
来到了一处看起来和外面景致差不多的森林,看到了潺潺流水的小溪。
他们撑着一口气,走到小溪庞,开始清洗身上的肮脏。
沈阮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除了树就是就是石头,总比那野草林好走。
“不能掉以轻心,这说不定比野草林还要难走。”
薄砚尘摇头,神色复杂,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并没有消失。
“别耽误了,我们快走。”
越呆下去,那不知名的危险就越多一分。
他们简单的吃了压缩饼干喝了干净的水,没有耽误时间再次出发。
薄砚尘的话应验了,这歪歪扭扭的森林小路,十分难走。
只要稍不注意,都有可能滑倒。
全都是多年无人走过的路,石头上长满了青苔。
沈阮甚至已经摔倒了两次,在小溪里原本洗干净又变得肮脏。
“啊——”
在一个上坡的时候,沈阮又再次没有踩稳,狠狠的摔了下去。
这一摔,就以极快的速度摔到了最下面,疼得她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慕容靳和薄砚尘见状,没有再继续向前。
他们小心翼翼的返回,把倒在地上的沈阮给扶了起来。
而正是因为他们这个动作也差点令他们摔倒,如果不是稳稳的下盘,他们早就摔了不知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