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沈阮都重复着早出晚归的生活,终于在第三天,薄砚尘忍不住了。
在沈阮终于浪完一天回房间后,他拦住了要去浴室洗澡的沈阮。
沈阮脚步一顿,抬头看他,眼神询问他干什么。
薄砚尘轻咳一声,不自在道:“沈阮,你到底是跟谁一起来的?”
他这两天在房间里呆的都快要发霉了,工作不能工作,玩也不想去玩儿。
脑子里总是盘旋着沈阮和司徒隽在一起的画面,折磨得他的心里快要疯掉了。
眼看着就要下船了,一下船,沈阮就会去薄氏离职,到时两人再也没有关系。
他心里强烈的不想这件事情发生,便鬼神差使的想要和沈阮进行谈话。
沈阮见薄砚尘终于忍不住要跟自己说话了,抽离要去浴室的脚,伸了伸懒腰,回答薄砚尘的话:“薄总啊。”
她回答得理所当然。
“那你现在在跟谁一块儿?”
“薄总,你有什么事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沈阮微微勾了勾唇,语气闲散。
说到这儿还特别闲情雅致的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准备慢慢的听薄砚尘要说什么。
喝了一口醇香的咖啡,沈阮不得不感概,她在薄氏还是学到了些有用的东西。
比如这咖啡,她泡得是越来越好了。
见沈阮还有心情喝咖啡,薄砚尘脸色更加沉了。
有一种两人的关系被掌控拿捏的感觉,操控着他上不去下不来。
他居然在不知不觉之前,跟着沈阮的情绪走了,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兆头!
沈阮见他不说话,继续道:“再说了,下了船去薄氏办理离职手续,我们可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了。”
沈阮话音刚落,就见薄砚尘步伐稳健走到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半响,开口道:“你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
沈阮嗤笑一声,耸了耸肩:“没有啊,我们这段关系不一直都是薄总你是领导者,挥之者来呼之则去,我有过选择的余地吗?”
薄砚尘拧眉,他眼神晦暗的盯着沈阮半响,周遭的空气似乎骤降了几度,冷意冽冽道:“你这是在怪我?”
沈阮摇头,抿唇道:“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话。”
话落,满屋沉寂。
只剩下沈阮偶尔喝咖啡的声音,惹的薄砚尘烦躁,道:“好,从现在开始恢复你是我秘书的身份。”
沈阮见目的达到,虽然心里开心,嘴上却有些不满:“不好吧薄总,说恢复就恢复,我又不是一件物品。”
薄砚尘骨节分明的双手环伺在胸前,声音淡淡的,听不出起伏:“那你还想要什么?”
恢复了她秘书的身份,已经是让步了,难不成沈阮还要得寸进尺?
“我不想要什么,我唯一想要的就是薄总能够尊重我。”
沈阮放下手中的咖啡,认真的凝视薄砚尘:“我是人,不是薄总任性的规矩,想开除就开除,想回来就回来。”
“好,我答应你。”
薄砚尘挑眉,这也不是一件难事儿,他表情这才松懈了一些,趁机提出要求:“重新做回我的秘书要把心思放在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