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还因为她生气吃醋,下一秒就要开除她?
这薄砚尘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她着实是不明白!
“是。”薄砚尘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沈阮差点没有站稳身体,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她辛辛苦苦这么久才走到如今的位置,得到了他的信任
结果现在他说开除就开除,一点也不留情。
“好,好。”
沈阮木讷的连说了两个好字,双眼空洞无神,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最终又闭上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什么狗屁任务,她不在乎了。
接而连三的被攻击,嘲讽,她就算是再好的脾气,再忍辱负重也忍不了。
薄砚尘没想到沈阮什么也没说,就连询问,吵闹都没有,直接就坦然接受了。
是因为有了新的目标任务,他对于她已经利用可言了?
所以不用争取,干脆换个目标。
一想到这个可能,薄砚尘原本平稳的心情又突然如犹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凌冽,厉声道:“出去!”
薄砚尘指了指门口,不愿意再去看沈阮,一个转身,背对着她。
沈阮捏紧了拳,随后又松了松手,道:“好,我走。”
临走时,她把今天拍卖会场上的珍珠手链从手上摘下。
她仍然记得,薄砚尘以一个亿拍下送她的时的高兴,转眼又将她莫名其妙的打入地狱。
伴君如伴虎,果然说的没错。
沈阮深吸一口气,最终把手链放在桌子上,平静道:“你的东西,我还给你。”
“还往薄总以后和我保持距离,不要再管我的事情!”
下一秒,沈阮打开了房门,脚步没有一丝的犹豫,出了房门,铿锵一声关上。
像是在发泄她的怒气一般。
当关门声响起的那瞬间,薄砚尘犹如泄气般,单手撑在墙上。
他那原本毫无表情的面孔上,有着寒冷一般的冷冽之色,忽然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转身目光落在那珍珠手链上,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沈阮走了。
就连他送的礼物都不肯拿走,要彻底跟他划清界限。
认识到这一点的薄砚尘,眉头微蹙,神色几番变幻,渐渐的,一切都好似平静了下来。
只剩下一抹无边无际的孤独,浓重如雾,几乎要将他包围起来。
偌大的屋子里,再也没有了沈阮埋怨,嬉笑的声音。
离开顶楼的沈阮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甲板上,一阵呼啸的人海风吹来。
将她的头发吹散在空中,吹走了她眼角的一滴眼泪。
沈阮手搭在栏杆上,目光空洞无神,回想起刚才在房间发生的一切。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薄砚尘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脾气,明明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对他语言攻击。
各种侮辱她,甚至还要开除她。
沈阮苦笑一声,擦去眼泪的泪,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看向大海。
海水在此刻泛起涟漪,像诗人墨写的清新篇章,娓娓道来着大海的深邃。
海被大雾盖着,而天则覆盖大雾,远远望去,只看到灰蒙蒙的一片,水天一色,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天。
就犹如她分不清,她和薄砚尘如今的关系。
此刻甲板上来了一对小情侣,互相依偎着欣赏海景,说着悄悄话,笑容感染着周围的人。
沈阮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看到这一幕心里好似被什么堵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