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船舱里的时梵墨,正慵懒的倚着栏杆,望着那一江秋水。
他的指尖,挂着一袋子于身份不符的糖,五颜六色的,随着海风一阵一阵的晃荡。
船夫站在他身边,恭敬的弯腰。
“老板,您的话,已经传达了。”
时梵墨点点头,漫不经心的咬着糖,“嗯,对了,这边的船,都是你管着的吗?”
船夫说:“到市区的船,就我这一艘电动的,想走别的方式也行,就是得辛苦点,多在海上遭点罪,危险也大,最近这个天气有点反复,可能会有风暴。”
“行。”
时梵墨敲敲手指,从西装口袋里取出钱包,随意的点了一沓给船夫。
“最近一周的船我都包了,别人要是想上船,就免费让他坐,但要是刚刚那个人,就把那句话再重复一遍。”
船夫明白了,笑眯眯的接过钱。
“好的,一旦传达到。”
不就是“载狗都不载你”嘛,说几遍都行。
这钱赚的太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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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上,顾牧再次想上船的时候,又被拦住。
一样的话:“抱歉,有人包船,他特意说了,载狗都不载你。”
到这儿,顾牧再听不出来里面的蹊跷,就是傻子了。
他铁青着脸,“谁让你这么做的?”
船夫没搭理,嗤笑一声,就走了。
拿钱办事,这是规定。
顾牧没办法,在路上逮着个刚出海回来的渔夫,问:“你知不知道别的回市区的办法?”
渔夫想了想,说:“早上我们要出海的,你可以坐我们的船走,但是比较慢,到海中心,会有市区那边的船只来捕鱼,你到时候再坐他们的船只回去就行。”
顾牧立马掏钱。
“明早你带我一块儿走,然后帮我找个合适的船,带我回市区。”
收了钱,渔夫眉开眼笑。
“行,明天早上五点,这里见。”
顾牧松了口气,眼底猩红更浓。
等回去了,他倒是要查查,到底谁在针对他!